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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这间屋子后面的一间,观察了一下这所房子。
右边有一间浴室、另一间屋子的门上着锁,最后面是一间厨房。
厨房的窗户被撬开了,窗帘已经不见了,窗钩被拉掉的地方在窗台上露着。
后门没有锁上。
我没去管它,转身看了一下左边的一间卧室。
这间屋子很整洁,让人觉得是细心收拾过的样子,像是女人住的地方。
床上铺着带皱边的床单:一张配着三面镜子的梳妆台上摆着香水,旁边还有手帕,一点零钱和男人用的刷子,一串钥匙。
衣橱里挂着男人的衣服,床单的皱边下面放着一双男人的拖鞋。
这是盖格先生的屋子。
我把钥匙拿到起居间,打开书案的抽屉。
在抽屉最里面放着一只锁着的铁匣子。
我用一把钥匙把它打开。
匣子里只有一个蓝皮本,本子里有几页按字母顺序写的索引和一些密码字,字体同斯特恩乌德将军收到的那封敲诈信上的斜体印刷字一模一样。
我把皮本子揣在口袋里,把我在铁匣上留下的指纹擦掉,然后锁上书桌,把钥匙装好,把壁炉里取暖的煤气关掉,披上雨衣。
我想把斯特恩乌德小姐叫醒,但是根本办不到。
我只好给她戴上她那顶便帽,裹上外衣,把她抱到外面她的汽车里。
我又走回来把所有的灯熄掉,关好前门,从她的皮包里找到车钥匙,把帕卡德牌汽车发动。
我没有开车灯就把汽车开到山下。
车子开到阿尔塔&iddot;布利亚&iddot;克瑞森特还没有用到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卡门一直在打呼噜,往我脸上喷乙醚的气息。
我怎么也不能让她的脑袋不枕着我的肩膀,我能做到的只是不让她滚到我的怀里罢了。
第八章
从斯特恩乌德公馆侧门的窄条玻璃后面透出暗淡的光线。
我把帕卡德牌汽车停在楼前的汽车道上,把我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扔在车座上。
卡门仍然瘫在角落里打鼾。
她的帽子已经斜扣到鼻子上,两只手像死人的一样摆在雨衣的皱褶里。
我走出汽车,按了按门铃。
里面传出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好像从无限遥远的地方走过来的一样。
门开了,脊背挺直、满头银发的管家从里面望着我。
大厅里的灯光照着他的头发,好像他头上顶着一个光环。
他说:&ldo;晚安,先生。
&rdo;他说话很有礼貌,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看过去,瞅着我身后的帕卡德牌小汽车。
&ldo;雷甘太太在家吗?&rdo;我问。
&ldo;不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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