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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恰好宋朔那晚不在宫中。
这不就说明这宫里还藏着这样一个有才的人?他对有才华的人一向看重。
想到这里他已经拿起笛子,没吹,就放在手中把玩。
&ldo;你说你不会,那好,朕姑且觉得你不会。
&rdo;笙歌听了这话,立刻反驳:&ldo;为何是姑且?&rdo;
赵衍没有理会她的反问,接着说:&ldo;那你可会弹琴?&rdo;赵衍回头也来一招明知故问。
笙歌道:&ldo;臣妾会。
&rdo;
赵衍将目光从竹笛上抬起:&ldo;乐才人可知道,这样的反应会让朕觉得很无趣。
&rdo;
笙歌竟然忍不住失笑:&ldo;那怎样的反应皇上不会觉得无趣?&rdo;笙歌边说边想,如果她不做出这样的反应,赵衍才会真的觉得无趣。
赵衍近似无奈的绕过文案坐了下来,宫人已经端了热茶进来,恭敬的放在了案几上,然后悄然无息的退下。
赵衍连看都没看那杯热茶,继续把玩手中的竹笛。
他这样实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他心里在想什么。
笙歌安静的站着,沉默的等待着赵衍的回答,然而赵衍真的会回答么。
就在两人都静默的时候,安德进来了,而且怀里还抱了一堆奏折,想必那是赵衍还未批阅完的。
安德将奏折放在案几上,有些喘,这一堆奏折挺重。
笙歌将一切看在眼里,赵衍看了她一眼:&ldo;给朕磨墨。
&rdo;他往后靠了靠,安德竟好奇的看了笙歌一眼,笙歌默然走到案几边。
才伸手拿起墨条,赵衍喊了一句她。
笙歌转过头看着他。
&ldo;乐太守如今身体可算康健?&rdo;笙歌怔了怔,然后开始磨墨,一边回答:&ldo;回皇上的话,爹他身体一直很好。
&rdo;
&ldo;乐太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吧。
&rdo;
&ldo;是。
&rdo;笙歌继续回答,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赵衍看着她也看不见她心虚的样子。
低头轻咳了声。
&ldo;如今他唯一的女儿都进了宫,朕若下旨召他来帝都任职,不知他来不来。
&rdo;笙歌原本还在磨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答:&ldo;爹他舍不得娘亲,即使臣妾进了宫,即使皇上再下诏,他也不会来帝都任职的。
&rdo;
&ldo;难道活着的人还比不过一个已经离世的人?&rdo;
笙歌恍惚,对于活着的人来说确实比不过,逝去的就是已经失去的,失去的永远都比此时拥有的好,就像是近在眼前的却终究比不过远在天涯的,至少能让你牵挂,而身边的人离的太近,太久了倒是会觉得厌烦。
更何况,她不是乐庞真正的女儿。
既然不是,他就更加不会为了她离开他爱的人,那个地方是他的内心的坚持。
有些坚持不能说出理由。
见笙歌不回答,赵衍也没有再问,只等到笙歌磨好了墨,赵衍放下竹笛,然后抬手拿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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