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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着腮,目光讽刺,表情要多阴冷就有多阴冷。
安微心底没由来一阵寒意,瑟缩着低下头……
“……”
瞧着自己脚边的计生用品,安微差没一口气呛死自己,她猛咳了两声,断断续续的,“这个,我也可以解释。”
不知是着急解释还是窘迫害羞,总之一张脸烧得滚烫,说话好像牙挡着舌头,“这是我从那个留置室出来,旁边的姐姐塞给我的。”
当时起身的空档,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动作快而准,一把就掖进了她裤子口袋里。
后来又是签字又是保释胡钊钺,她早把这茬给忘了。
“我都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就被叫出去了,然后就忘…唔……”
一句话,悉数吞没在喉咙之中。
她只顾低着头解释,全然忽略掉身前已经有人在失智边缘……
小巧的下巴被几根手指抬着,强迫地仰起头,唇瓣开始麻了,扣在下颌的拇指磨着肌肤用力,撬开一点缝儿直接钻进去,追着赶着,在她生涩又不知迎合的唇齿间翻滚。
窗外仿佛又下起了小雨,混沌的、茫然的、滚烫又热烈的,不知几时。
安微闭着眼,感受着扑在脸上的呼吸,睫毛轻颤,是一下下抖动的心跳。
她渐渐没了力气,膝盖疲软,几乎滑落……
宽大的手掌在身后接住,摁着腰,捎带推劲儿地向上提起,她就这么毫不费力地被送到了他面前,轻软的呼吸含在舌尖,从满腔的怒意转为诉说思念。
许久,纠缠的呼吸渐浅,只落得鼻骨上轻轻一吻,转而伏在她肩头,炙热的呼吸扑向颈窝的柔软。
安微指尖泛白紧紧揪着他胸前衣襟,头颅半仰,眼尾染上红,迷离的双眸好似引诱,唇瓣微张,欲说还休,早已晶莹通透。
“我没骗你,真的是身边那个姐姐给我的……”
她连呼吸都不稳,却还在纠结地下那盒东西。
沈熠驰被逗笑了,低低的笑声涌进她红透了的耳朵,痒得安微直缩脖子。
他从她肩膀直起身,瞧见面前这张脸又是一窒,眸光顿住,飞快地别过。
喉结动了一下,轻咳着,“二楼左拐第一间,去睡觉。”
安微嘴比脑子快,“沈熠驰,你真是大尾巴狼。”
她声音软糯,呼吸颤着连字都吐不清,骂他却一点都不犹豫。
“……”
沈熠驰受不得她现在的眼睛,只要多看一眼都会陷进去,他敛着眉往下瞟,眸光闪动,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
眼前的姑娘,现在哪儿都看不得。
但他知道有句俗话叫眼不见为净。
索性,不看。
“啪”
一声,耀眼的水晶灯灭了。
宽大的客厅一下陷入黑暗,安微恍恍地向上望去,灯丝尚存余光,悠晃晃的,好像闪起光圈,在眼前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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