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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义:“……”
打脸来得如此迅速,王建义脸上挂不住。
哪管高考不高考,直接把话一撂,让这俩逆子,晚自习去储物室领俩腻子,不把南门那边被烧毁的围墙,刷得和他的检讨书一样白,这事没完。
南门离教学区挺远,靠近男生宿舍,被烧毁的那片区域更是偏僻荒凉,人烟稀少。
墙内是草坪灌木丛,宽阔校道,和成排高耸的宿舍楼。
墙外是夹道的棕榈树,高大挺直,宽阔粗重的叶片,被晚风吹得哗啦作响。
前两天,不知是哪两个大聪明,大半夜不睡觉,搁那儿抽烟喝酒思考人生。
巡逻的保安发现后,烟也没熄,两人直接拔腿就跑了个没影。
抓不到人,保安折回来,这才发现火星把草坪灌木丛给烧了。
烧得算厉害,草坪黑了一片,灌木燎了两株,墙面约莫长一米高一米五的范围给熏成了黄黑色。
商渡拎着两大袋东西走在前面,挺悠哉,像刚逛完超市满载而归。
周雨晚跟在后面,手拿两个新的抹泥刀,当黄铜镲,一左一右擦得哐当响,“想不到身价亿万的白富美、高富帅,竟也有亲自操刀刮腻子的时候。”
她声音被风吹过来,商渡听笑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不是第一次?”
“所以说你粗心大意,丢三落四,还记不住事。”
折腾到这会儿,他嗓音懒倦。
“大概是我们刚进幼儿园的时候吧,你觉得幼儿园挺好玩,哪哪儿都新鲜,还有那么多小傻蛋陪你闹腾。”
抹泥刀相擦的哐当声停息
,周雨晚安静听着。
关于那部分,她其实是有点记忆的。
当其他小朋友因离开父母,而不安哭泣时,她见到幼儿园里有这么多同龄人,非常开心地想着有人陪她玩了。
尽管后来,她好像也没怎么跟他们玩到一块儿去。
“有一天,你手贱,用水彩笔在墙上画了一朵云,还撇了几滴雨,在旁边落款一个‘雨’字。
总共也就巴掌大的面积,问题不大。”
他说。
“问题是,你手贱就算了,还带着其他人手贱,把好好一堵墙画得乱七八糟。”
“你别说,”
周雨晚记起那件事了,“你不也跟着一起画墙上了?我还记得你画的是个有鼻子有眼的太阳。”
“……那是狮子。”
“……”
周雨晚撇嘴,“差不多啦。”
“……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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