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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来实在贴太近了啊……裴酌脚尖在地上拖行划拉,就算上半身很近,也要力图把下半身的距离拉开。
然而绝望的是,萧循比他高,察觉这个姿势拖地,立刻举高了一些,松开一只手,像抱小孩子一样托着把他抱起。
抱四皇子才能这么抱。
视线升高后,裴酌又看见了他的牙印,不禁闭上眼睛。
太子明天可怎么上朝。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太子听见了没,那一定会发现他撒谎。
裴酌被安置在美人榻上,盖上狐裘。
“感觉如何?”
萧循眉心拧着。
裴酌感受了一下:“酸软无力。”
萧循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膝盖上按了按:“疼吗?”
裴酌:“过了那一阵就不疼了。”
萧循:“还动不了?”
裴酌装得严重点:“按往常经验,得一个时辰才能下地。”
万一下次系统又搞事,他准备把这个借口用到天荒地老。
西斜的日光照透菱花窗棱,在裴酌脸上留下暗影和光影,亮色在唇上,暗色在眼里。
萧循坐在床边,抬起裴酌一只脚踝,帮他把靴子脱了。
脚底瞬间感到一股凉意。
裴酌那一刻的条件反射达到巅峰,他想抽回去,没想到被太子拿捏得严严实实,竟然比拔河还难。
萧循盯着他的膝盖,过了一会儿,语气变得轻松一些:“太医会针灸。”
不仅要脱鞋,还要撸起裤腿。
裴酌:“针灸没用!
我贴草药膏就好了!”
萧循:“先前哪个郎中看的?”
裴酌:“江湖郎中。”
萧循:“危言耸听。”
裴酌把狐裘拉高一些,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我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软,恐怕不能替殿下效劳几年了。”
裴酌今天福至心灵,才想到给卷王打他要退休的预防针。
“好好治。”
萧循听见李二和太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裴酌的裤腿卷上来,“每日针灸三次,效劳十年不成问题。”
这什么资本家发言。
生气了。
都说了治不了。
裴酌捂住额头:“你……郎中说我不能生——”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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