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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那男人正是名为库恩。
韦尔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扭着臀走了进来:“这位小姐,我是他的邻居。
不过也快要搬走了,哎呀您这小小年纪,见多了这东西就不怕做噩梦么?”
韦尔已经把她当作医士的一员了。
“……”
侍卫正要出声,贝芙安笑着制止了他,“夫人别看我年纪小,作为医士哪能害怕这东西?”
韦尔夫人拿起精致的小镜子照了起来,贝芙安看着她的柳眉,笑着说:“听说是您发现了这家人的尸体?”
韦尔夫人抬眼,喋喋不休道:“可不是么?哎呀我跟你们说啊,那天中午可吓人了!
就三天前,我瞅着他们禁闭房门那么久了,觉得奇怪极了,发现门没锁紧,就推门进去了。”
说到这,韦尔脸上尽是惊骇之色:“你们可不知道……我见没人在院子里,就进去了房里,见桌子上的饭菜都馊了……我又进去内室,哎哟我的天啊!”
她叫了起来,“他们一家子人都躺在床上,我闻到一股怪味,没敢靠近,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喊人了……”
“……”
“那时候我猜他们肯定是死了!
果不其然……只是库恩那家伙还欠我两个银元没还呢!
真是……”
医士几人的眼里闪过几分嫌弃,倒是贝芙安毫无波澜:“夫人也真是大胆,就直接进去看了。”
韦尔哪里听出她话外的意思,继续说:“平时这巷子就数他们家事最多!
男的天天打老婆,哎,动静大的几乎整个巷子都听得见。”
打老婆?
贝芙安一惊,再仔细回想,依稀记得那天在药铺,那男人的妻子是如何悲伤地哭泣,跟着自己的丈夫来讨公道……怎么,原来平时竟是被家暴的么?
贝芙安回头看着堂屋,只觉得里边阴森得很。
“这不几天前,我见他们家没动静了,我还寻思着这男人是外出了还是怎么样?后来也不见那女人出来,平时她都要出来门口这里浆洗衣物的呀。”
贝芙安看了门口一样,那韦尔继续说:“见他们那么久没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们发了大财离开这里了呢!”
“发大财?”
贝芙安听到她这么说,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大车的石阴花。
不,确切地说是炉香草。
她的心忽然狠狠一跳,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那女人眉毛一挑:“就是啊!
我可听说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车的石阴花,哎哟,那东西多值钱呀!
后来听说是假的,就被赶回来了,还瘸了一条腿。
但是公爵府好像因为他的腿,赔偿了一大笔钱,我还想着他把欠我的银元给还了,没想到……他们一家子就这么死了,我这债以后还找谁讨去?”
她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
侍卫一脸无语,正要把这粗俗的女人赶出去,贝芙安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说:“夫人。
您跟这户人家关系如何呢?”
韦尔没好气地说:“这男人这么作孽,巷子里谁和他们家关系好?他们这一家四口,穷是穷死了,非要供女儿上什么学……我好心借给他们两个银元,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白花了两个银元,我这心啊真是……”
贝芙安心一跳,瞬间仿佛想起了什么:“你说什么?一家四口?”
“是啊……”
那女人满不在乎,“那老太太也有八十了,也跟着去了。”
贝芙安转头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道:“刚才搬出去了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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