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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忆”
字音调抬高,如同惨叫,又夹带哭腔。
这声音又很轻,轻到让人怀疑刚刚是不是听见了幻觉。
聂诗珊问“你们听见小女孩的声音了吗?”
广盛家困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闻露挠头“我好像没听见。”
不管他们怎么说,沈容坚信自己一定听到了。
那个女孩的声音,那声惨叫……
就像是这两天楼上小女孩被殴打时的边哭边喊的声音。
这首歌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沈容清楚地记得,这是猪头鬼把她分尸时哼的歌。
沈容想就算一时半会儿见不到梅大师,她也一定要尽快找个机会去看一看这个楼上小女孩了。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依然怀念,怀念,怀念你……”
这歌声卡带了,渐渐如风飘逝。
“没声音了。”
“那……还到阁楼上去吗?”
“刚刚那坨东西是什么啊?”
广盛家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容,等待她的回应。
沈容道“阁楼就不去了。”
她方才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阁楼带给她的恐惧让她的直觉在叫嚣
不要去!
“那……”
“拆家具吧。
沈容说拆就拆,把她屋里的旧货架拖出来横在地上,抄起板凳猛砸。
货架完好无损,板凳裂开了。
沈容掰扯了两下,扯下板凳腿分给三人。
四人各拿一根板凳腿,站在厨房门口,警惕地缓缓打开厨房门。
原本明亮的厨房,此刻暗如夜晚。
整间房间都被粘稠如柏油的东西包裹住。
那东西像是活物般蠕动,黏黏糊糊的,细看如同一只巨大的肥蛞蝓。
屋里唯一的光亮来自厨房门。
门外的光落在厨房内一个凭空出现的小孩身上,照得他脚底下和“肥蛞蝓”
黏在一起的一滩如水的黑色液体反出光来。
那小孩看身形四岁左右,背对着沈容四人。
从后侧方能看见,他正双手拿着被分割的手指和浸了血的香,放在嘴里嗦得津津有味。
他的嘴也如蛞蝓一般,是软塌塌的口器。
聂诗珊手抖了抖,满脸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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