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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笑笑说:&ldo;我看卧室后头连着个小佛堂,想请你帮忙制一双牌位,供奉双亲。
&rdo;
&ldo;写什么?&rdo;
&ldo;东篱居士吧,那是我父皇自拟的。
母妃的,就刻先慈顾门贺兰氏,也不必如何,总归有我认得他们。
&rdo;
曲鹤鸣的视线落在她唇角附近一对时隐时现的酒窝上,心口蓦地一窒,翻来覆去不知是何滋味,她原本享受着超然于世间的尊贵,而如今却要为双亲牌位陪着笑求他。
他不见得高兴,也说不上悲伤,想来人生起起伏伏,本就如此。
&ldo;这事我得问过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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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劳您辛苦啦,要真能办成,这顿芝麻馅儿汤圆我也请得不亏。
&rdo;
&ldo;既不出钱又不出力,你请得哪门子客?&rdo;
又一句刺过来,她咬了咬牙,忍,&ldo;我的心意是好的呀。
&rdo;
曲鹤鸣自嘲道:&ldo;你有什么心意?我又值得什么心意?&rdo;声音轻得要随晚风飘走,飘进云的fèng隙、月的金边。
而云意只听见他哼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逃窜出去。
她少不得骂一句,有病!
好在他办事快,第二天一大早就将牌位送上,又置办烛台蒲团等一应供奉之物。
因此夜里陆晋突然到访之时,她还留在佛堂里念经,或者说这一整天,除开用饭,其余时间她都跪在双亲牌位之下。
陆晋仔细瞧她,也不像是哭过,见他来还能堆出个笑,捏起来团扇一柄,慢摇轻扇,真有几分宫廷女子的姿态。
他想起她的封号,坤仪二字,不必明说,已知其尊贵。
而今她见了他,也要捧出笑脸,因而白日里那些微的不快,便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斜着身体,半躺在炕床上,招招手,唤她到跟前。
她就坐在他身边,他目光沉沉,她任凭打量。
她今日穿的是梅花纹云纱上衫,腰间系百褶如意月华裙,发间只有她一路带在身上的吉祥如意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打扮。
早起时她看汤圆打手势,打开衣柜,这屋子原藏着不少女儿家衣裳,但她不愿穿,非得指派管家到街上现买。
乌兰城算不上繁华,衣裳首饰远比不上京城。
但人长得好,挂块破布都一样好看。
灯下看美人,无声中透出一股朦胧情愫,勾的人心痒。
他捏着她尖尖下颌,皱着眉说:&ldo;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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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云意在他眼里读到了惊艳,大底男人再是英雄,也免不了被皮相迷惑。
现下他再没有避讳,对她自然也不同。
就好像猎物进笼,要吃要玩,都看狩猎人。
她笑笑说:&ldo;瘦了才好呢,瘦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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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道:&ldo;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你是公主,用不着跟人比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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