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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怎么能这么直,我的背有点驼,好难看。”
她往后挺了挺。
徐秉然说:“每天拿个铁板贴在身后站军姿。”
“……那我还是驼着吧。”
他们走到了平常下车的车站,现在是九点,大部分的公交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几辆的轿车在行驶着,都带着比白天更快的车速,显得匆忙。
徐秉然:“对面建了一个新的公园。”
“真的吗?我不知道,那去看看。”
夏听南才回来几个月,没有在附近到处逛过,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对面建了一个小公园。
能天天开心得像个傻子,并且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看得美好的人,总是那些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就像夏听南,他们往路口的斑马线走,夏听南低着头踩着地上的方块,确保自己每一步都踩在砖块与砖块的连接线上,然后又去踩斑马线,幼稚又童趣,但乐此不疲。
下一秒,一辆飞驰的车拐着弯向她驶来,大灯明晃晃地照过来。
一切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夏听南瞳孔紧缩,一时间难以做出应有的反应。
身前起了一阵风,呼啸的声音在回荡,转眼就只剩烟尘扬起的动静,她被徐秉然用难以形容的力气一把拽了回来,头与后背用力地撞上了他的前胸。
太痛了。
不仅是头痛,手臂也痛,她不禁有些头脑发胀,心惊肉跳。
“夏听南。”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循着声抬头看去,看到徐秉然倒着的脸。
他的面色冷峻,甚至有些发白,瞳孔像是在震动,双唇是显而易见的紧绷,掐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她折断。
她忍不住叫痛。
徐秉然立刻松开她,把颤个不停的右手臂背到身后,手紧紧捏成一个拳。
“夏听南,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于交通事故吗?”
徐秉然的语气压抑,又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夏听南不知道是被刚刚那辆车吓到还是被徐秉然吓到,脸色也有些发白,她颤抖着声音惶惶道:“我不知道……”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她永远活在自己的温房。
徐秉然告诉自己不要对夏听南发火,这是无意义的,但他却做不到,如果刚刚他的动作慢一些,那这个世界都会开始坍圮,变得暗淡而无意义。
“夏听南,你多大了,难道不知道过马路要看车吗?”
他觉得太阳穴都在抽痛。
不知压了多久的情绪忽然爆发,怒火席卷而来,恍若一颗火种从天而降,火焰随之燎原,徐秉然骤然抛去平常温和沉闷的皮,拾起炽烈诚挚的心。
他说:“你知道我们局里每天首页上最多的警情是什么吗?是交通事故,每一天都有!”
他说:“你以为自己的命很大是吗?出事的人出事之前哪一个不是像你这么想?”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出事了,阿姨怎么办?叔叔怎么办?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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