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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桥说,“不出差时还可以。”
何岩试探着又问,“做老板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差时间?反正不会大年夜还在外面跑吧?家人都没意见?”
秦雨松说,“妈,大年夜和平时没区别,家人再不体谅,还有谁体谅?”
何岩“噢”
地应了声,好半天不说话。
秦雨松把父母送到家,车开出小区就在路边停下。
他探过身打开副驾驶位边的门,拍了拍那张位子。
周桥懒洋洋地说,“不要。”
秦雨松回过头,看着她不怀好意地说,“那我抱你到前面来。”
周桥感觉这不是句空洞的玩笑,只好按他说的做。
她昨晚没睡好觉,好不容易得了清静,靠在座位上想补个眠。
秦雨松随手打开音乐,是张英式摇滚大碟,震得周桥睁大了眼。
她伸手过去,重重地转到电台,谁知又是首劲歌,“…打开门就见山,我见山就是山,本来就很简单,不找自己麻烦,痛就痛伤就伤,是谁说肝肠会寸断,混帐…”
“混帐”
两字唱得既响又长,算把她的睡意全赶走了。
秦雨松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桥没好气地说,“给阿姨拜年。”
秦雨松用余光看了看她的脸色,“刚才我差点想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
周桥垂着头,不知在看哪里,也不说话。
他说,“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周桥还是不说话,秦雨松自嘲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在那时候跳出来说话。
周桥沉默不语。
她不是傻瓜,桌上的情形都看在眼里。
秦雨松慢吞吞地说,“如果一定要找个人结婚,我愿意和你。”
周桥扭头看向窗外,“今天为结婚而结婚,明天为生子而生子,我不愿意。”
没等她再开口,秦雨松抢着说,“那我们继续现在的状态。”
他几乎是警告般强调,“不要替我下决定。
现在很好,我很喜欢。”
回到他家,他卷起袖管替她放水准备泡澡,还加了沐浴盐。
等周桥泡得暖洋洋地出来,发现他在擦她的鞋。
她有几分诧异,“干吗?”
他半痛心半嫌弃地说,“还有比你更不讲究的女人吗,天天穿同双鞋子?”
周桥实在困得不行了,解释了句,“我每天都换袜子。”
她才不想为几双鞋子到哪都拖着大行李箱。
他低头只顾擦鞋,“去睡吧。”
她倒下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手机响个不停,她还以为是秦雨松的,向外面叫了声。
他应了,但铃声仍在响,她忍无可忍坐起来,才发现是自己的,“喂?”
电话那头劈面而来大堆话,周桥闭了闭眼睛,把手机举得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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