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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看了看潘俊茂,转向罗文河,“我来练手了。”
罗文河连连点头。
他刚跟潘俊茂说了她和刘永岩的事,潘俊茂断定,她是情伤入了骨。
这会儿她忽然改变主意,罗文河寻思着是什么理由呢。
“我的吉他扔了,你给我借一个。”
黄一衍放弃音乐就在一念之间。
灯塔碎了,她不玩了。
现在也简单,她要夺回被蔡辛秋偷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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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赛有两队。
罗文河这支是三人乐队,另外那队是四人。
争的是一个运动品牌的启动仪式。
比赛场地在品牌公司的会议室。
两组乐队各占一边角落。
罗文河搓搓手,低声说:“我好紧张。”
潘俊茂咳了下,“你能不能别那么怂!”
黄一衍戴上黑框眼镜,遮住了所有表情。
这是一副平光眼镜,金灿灿送的那天说:“大黄,你上台时老是没表情,怪冷漠的,给这眼镜中和一下。”
其实,戴上这眼镜更加生人勿近了。
对手表演完毕,主办方席上的三位鼓了鼓掌。
安静的会议室,几下掌声响得跟战鼓似的,砸在罗文河的心上。
他把手掌的汗抹在裤子上,咽了咽口水。
潘俊茂又再咳声壮胆,“上了。”
短短几步到舞台,黄一衍推了推镜框,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划过琴弦。
一年多没有玩吉他,手生是肯定的,而且这不是她惯用的那把吉他。
不过,肌肉记忆尚在,手指一碰上琴弦,感觉就回来了。
指尖雀跃,为这阔别已久的重逢。
主唱和鼓手都不是天赋型选手。
潘俊茂唱错了几个音,罗文河双手颤抖着打鼓。
不过,另外那组更抖就是了。
靠对手衬托,也这么赢了。
黄一衍走出赛场。
走廊上,四人乐队的主唱对吉他手说:“师哥,下午我有课,午饭就不吃了,先走了。”
那师哥说:“我下午第二节也有高数课。”
闻言,黄一衍看向罗文河。
罗文河尴尬地抬手揪自己的小辫子,眼睛到处乱瞟,“他们是大学生临时组的乐队。”
先前他没敢说,自己乐队的水平和新手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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