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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死了。”
“不惜拿命来换,就为了和他说几句话?你大可以到他灵前——”
“灵前?不,”
谢朝辞静静地摇了摇头,“他听不到。
有些话,我想亲口告诉他。”
宋迎眼眶发红,眸子湿润,说不出话来。
谢还的目光安静极了,仿佛再大的事也掀不起波澜,可这样的注视下,他又捕捉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静谧的深处,阴暗而炽热,隐忍又躁动,宋迎看不透他的心思,索性松开了手,转过身去。
谢朝辞道:“你何故生气。”
宋迎没说话。
他又走近一点,“我现在身体不也——”
话未落,白影一闪,眼前一黑。
宋迎以谢还来不及防备的速度一掌砍晕了他。
他把人扛起来丢到床上,终于不用再装弱小可怜,露出了锋芒的气势,面色阴沉,按住了谢还的手腕。
他用了追溯术。
追溯到,十年前,他死去的时候。
“这宋长留也太短命了,所有剑宗哪个不是活到一百多岁,他怎么才四十出头就死了?”
“人各有命嘛,老天就给了他四十年,还能求一百年?不过他这一死,剑宗嫡系的传人可没了。”
“可惜!
要不是那谢朝辞好好的放着正路不走,堕入魔道,剑宗就是他了。
他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了,干什么去了?当初被宋长留逐出宗门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屁都没有了。”
“谁知道?他被逐,整个仙门谁还容得下他,估计逃去海外了吧?也是他自己自甘堕落,怨谁?可惜了剑宗一脉,就这么断了。”
“真断了啊,千年的一系,说断就断,虽说宋长留都死了六天了,我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
“嘿,都是命,喝酒喝酒。”
小青山脚下,青山镇,白云间酒楼里熙熙攘攘,修士满座。
宋迎的死讯传遍仙门,许多宗门过来参加葬礼,这一批因为山高路远,到了今日才抵达小青山。
在酒楼略一休息,修士们便相继上山去了。
夜色渐深,酒楼里只剩老板美滋滋打算盘的声音,他眼也不抬,吩咐已经清闲下来的小二:“刘三儿,差不多了就打烊吧!
今天早点睡,给你加十个铜板!”
刘三道:“掌柜,二楼还有个客人没走呢。
刚才上去问他什么时候走,就闷头喝酒,也不说话,多问两句还跟我瞪眼,阴森森的真吓人。
要不您上去看看?”
老板抬头看了眼楼上:“八成是喝醉了,瞧着是修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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