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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胖丫头那么胖,那么软,看着就让人想欺负,还是护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
&ldo;一个个尽出瞎主意。
&rdo;老太太白了几个孙子一眼,帮自家宝贝乖乖选了个个头适中的红薯剥了皮,放她碗里让她慢慢吃。
蒸熟的红薯软软糯糯的,带着股香甜,最好吃不过了,但是,当你餐餐都吃这个东西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玩意儿好吃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这年代,餐餐能吃饱,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顾安安朝奶奶甜甜地笑了笑,拿着自己的小勺子舀了一勺番薯塞嘴里,小嘴巴鼓鼓当当的。
&ldo;以后我见着坏人就跑,保准不会有事的。
&rdo;
吃一堑长一智,顾安安已经决定了,面对像田芳这样平日很正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病的女人,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ldo;那你一定要记得跑快点啊。
&rdo;
萧从衍听苗奶奶说胖丫头不能和他们一块去上学,有些少失望,看着胖丫头胖乎乎的两条腿,有些不太放心地说到。
顾保田看着孙子孙女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欣慰,可是转头想到那个被赶出去的蠢儿子,这吃饭的胃口,顿时就又没了。
哎‐‐
红旗公社出大新闻了,第二生产队有一个社员天蒙蒙亮上茅房的时候掉粪坑里去了,她男人听到呼叫去找人的时候,也被拖了进去,粪坑又湿又滑又深,身上的衣服吸饱了粪水,压根就爬不上来,还是路过的村里人听见声音,这才把人给拖上来。
传闻,两人出坑的时候满身屎尿,其臭无比,连粪水,都喝了好几口呢。
&ldo;老二,你洗好了没?&rdo;
顾建军捂着鼻子,手上还拎着一桶刚烧好的热水。
&ldo;大哥,你再帮忙烧一桶水呗。
&rdo;门拉开一条细fèng,露出顾建党那张脸色有些难看地脸,对着自家大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
这传闻里掉进粪坑的人正是田芳和顾建党,现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挖粪坑的,粪坑多数都是一米左右的深度,一般都有两个,茅厕的小坑,和用来积肥的粪坑,茅厕的小坑满了,都会用大勺子一勺一勺舀到大粪坑里头,差不多铺了一层了,再撒上一层黄土,一次累积,除了人畜的粪便,灶房里烧完的糙木灰,也是往里头倒的,等一年到尾,起粪坑,把这里头的粪便全认出来沤肥,剩下的那个大坑,来年接着使用。
按照常理,沤肥的大粪坑和上茅厕的小粪坑是分开来用的,可是顾建党两夫妇住的是老破房子,那个人用的小粪坑随着这些年的刮风下雨,早就被泥水石头给填平了,唯独那大粪坑,依旧在接着使用,因为粪坑臭,有些不愿意家里堆着那么多粪便的人家就把自家小粪坑里积满的屎尿堆到这里的大粪坑里,现在几乎已经堆了大半缸了,过些日子就要起缸烧肥沤肥了,顾建党原本想着忍耐些日子,等空出手来,再把茅房的粪坑修一修,把灶头也重新垒一下,谁知道,这才一个晚上就出事了。
&ldo;你‐‐&rdo;
顾建党得到大哥答应的回答,关上门,看着拼命往身上泼水的媳妇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建党,我也不知道啊,那蹲板这么不禁坐,我这一屁股坐下去,它就断了,我啥也不知道就跌粪坑里了。
&rdo;
田芳也委屈,自家男人不是在白天的时候检查过那蹲板吗,说很结实,没事放心坐,她这力道也不大啊,这么就断了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上仿佛都是粪水的味道,鼻子里,嘴巴里,想想就让人来的恶心。
&ldo;呕‐‐&rdo;这么想着,田芳就忍不住有些想吐了。
&ldo;怎么了,是不是难受想吐啊。
&rdo;顾建党想到田芳肚子里的孩子,再多的抱怨都没有了,紧张地上前,&ldo;我看还是得挑个空去趟城里,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对咱儿子有没有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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