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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卡通图案的围裙系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小米粥在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窗户开着,秋风从窗户灌进来,将锅上飘起的水汽吹散。
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在那里和他说着这几天的遭遇。
明厨亮灶,近距离看他下厨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不真实感强烈即便是他现在进屋了在下厨了。
周行叙拿勺子搅着锅里的粥,被抱住的时候,勺子一顿。
周行叙捏了捏环着自己腰的手臂:“怎么了?”
“你好好,周行叙。”
薛与梵额头抵着他后背。
真的很好,她都没有想到他会来。
不是在国内跨越几个省那么简单,飞越数个国家的领空,踏足到了另一片国土上。
周行叙关火,听见她这么说,笑:“别光说好啊,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
身后传来闷闷地一声‘恩’。
周行叙想去拿碗,但是身后的人没动,就这么抱着他,他也没有办法动。
放下勺子,手朝后伸:“感动了?”
薛与梵把手递到他手里:“跟你结婚真好。”
周行叙拉开她的胳膊,转过身:“知道和我结婚捡到宝了吧?”
他说完,薛与梵抬头视线晃过他的脸,倦意被隐藏的很好,但眼底的乌青撒不了谎。
可能是自己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还是男女朋友,那张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证以前对薛与梵来说只是一个给她带了麻烦的存在。
是啊,他们现在不止是男女朋友了。
“如果你妈妈可以过来,你这样生病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因为你们是家人。”
周行叙看着她:“薛与梵,我们结婚了,我们也是家人了,所以我会第一时间来。”
是他说的‘我真的比你想象中喜欢你,薛与梵’,他也做到了。
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松一松手,我去拿碗给你盛粥。”
他在小米粥里加了糖,这样就不需要搭配喝粥的小菜了。
等她喝完粥,他眨眼的动作明显变慢了,薛与梵知道他是困的。
也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最快而且不用转机的机票,时间并不好,机场的咖啡店里喝了杯咖啡后,周行叙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好。
薛与梵让他去补觉,周行叙想拒绝的,最后还是架不住十几个小时的没闭眼和舟车劳顿。
同床共枕的次数多,但薛与梵记忆中很少有周行叙睡着的样子,他总是比自己晚睡,又比自己早起。
他不是睡着和醒着反差特别大的人,薛与梵吃完医院配的药进屋时,他已经睡着了。
侧躺着,手放在枕头上。
五指修长,指腹有薄薄的茧子,是弹吉他磨出来的。
看了看他的手,薛与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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