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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洗完手出来,唐洋正在唱情歌,薛与梵将脚边的垃圾桶踢到旁边,专注的欣赏被挨着她落座的周行叙打断了。
“你会唱歌吗?”
薛与梵有些好奇。
唐洋唱到歌曲高潮那部分,音量如同海啸瞬间把薛与梵的声音一个浪花拍死在了沙滩上。
周行叙将脸侧过去,耳朵对着她:“什么?”
包厢里光线昏暗,老歌经过时间的沉淀总更有韵味,歌词在唱‘忘掉爱过的他,当初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原唱的和声混着唐洋的声音意外的很好听。
“我说。”
薛与梵凑到他耳边:“你会不会唱歌?”
他听清楚了,转头的时候人没有靠回去,脸与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鼻息交织在一起,那包厢里的空调似乎一下子就超功率运转了,带起薛与梵一身的细汗。
周行叙说:“没有他们唱得好听。”
没说不会唱,这话留了一个尾巴给薛与梵去抓。
周行叙看着视线里的人,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模样:“那你等他们唱完了要不来一首?表演表演?”
薛与梵心里打着小算盘,他没拒绝,只是人慵懒的拿了个抱枕往沙发椅背靠,抬手将抱枕塞到薛与梵身后,讲话的声音不大,被唱k的声音盖住了,只能看见他动了动嘴巴。
薛与梵靠过去,他给她塞抱枕的手臂还没有收回去,她往后一靠,半巧不巧的像是坐进了他怀里:“说什么?我听不见。”
周行叙闻见突然出现的柚子味,喉结滚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好。”
然而,薛与梵低估了酒足饭饱催人眠,也忽视了在酒吧那大半杯鸡尾酒在此刻催化睡意起了关键性作用。
那头劲歌情歌都来了一遍,薛与梵窝在沙发上照旧睡得下去。
周行叙玩了一会儿手机,久久没察觉到旁边的动静,耳边传来的是纯背景音乐。
抬眸,左任拿着麦克风在给他使眼色,周行叙扭头才发现薛与梵枕着沙发扶手,不知道睡了多久。
那群人准备歇场了,问要不要叫醒她。
周行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因为睡觉,手暖暖的。
就十根手指,戒指倒是套了好几个。
各种款式,而且卡在各个位置。
有指节上的,有指节下的。
他将灯光挡住了,影子投在她身上。
睡着的薛与梵和醒着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反差感。
睡着的人多了一丝幼态,脸颊上的肉看着手感极佳。
周行叙将她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晃了晃她的胳膊,入耳是梦呓一般的哼唧声。
她蹙着眉,妄图在沙发上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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