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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ldo;我明天走行吗?&rdo;石静抬起脸，平静地望着我。

我眼中一下嚼满了泪，忙吸了两口烟，嗓音沙哑地说：

&ldo;不，你不用走，我走。

&rdo;

&ldo;还是我走吧，反正我也用不着这房子了。

&rdo;

&ldo;你别这样儿。

&rdo;我挥去泪，央求石静，&ldo;你这不是不让我做人了么。

&rdo;

&ldo;我不让你做人?是我不让你做人?&rdo;石静盯着我一字一顿地发问。

&ldo;……&rdo;我垂下头。

&ldo;你要觉得你走好点儿，那就你走吧。

&rdo;石静说。

尽管她的语调仍旧平静，但我看到她眼里有东西闪动。

&ldo;对不起，石静，真的对不起。

&rdo;我泪流满面说，&ldo;都是我不好。

&rdo;

&ldo;别说这个了。

现在，咱们睡觉吧。

&rdo;

&ldo;……&rdo;

&ldo;就算咱们结不成婚了，也不至于就成仇人了吧?&rdo;

&ldo;不是，决不是这意思。

&rdo;

&ldo;那你是讨厌我，不愿意再挨我?&rdo;

&ldo;我来，我这就来。

&rdo;我掐灭烟，上chuáng来。

石静伸手把台灯熄灭。

石静在黑暗中嘤嘤哭泣，远远蜷缩在chuáng的另一头。

&ldo;我可以等你，万一你跟她不合适……&rdo;

&ldo;不，我就是和她不合适也不会再考虑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谁都别再想了。

&rdo;

&ldo;不!我不能!我永远要想。

&rdo;

&ldo;……&rdo;

早晨，石静在门口紧紧拥抱我，我的骨节被勒的&ldo;咔咔&rdo;作响。

&ldo;再给我一天……&rdo;她哭着请求。

&ldo;不!&rdo;

&ldo;再给我一天!&rdo;她使劲搂着我不让我脱身，&ldo;就一天，让我象你妻子一样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