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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全身暖暖的,好像寒冬时刻躺在温暖的棉被里,真舒服!
飞燕闭上眼睛,品味着这温柔的感觉,良久,这才慢慢张开眼睛,视线很模糊,慢慢的,清晰了,月光透过树梢,轻柔地洒下来,星星点点的,好浪漫,低下头看了看,原来,自己紧紧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紧紧抱着自己,温暖的棉被,原来是那人的怀抱,真的好舒服!
飞燕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种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为什么,就想哭!
想到哭,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往下掉,先是抽抽噎噎的,接着盈盈地,最后紧紧依偎在那人的怀里,象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飞燕感到,那人轻轻地温柔地抱着自己,一只手在自己脊背上轻轻拍着安慰着,好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让人感到是那么的踏实。
哭累了,伸手轻轻撑住那人宽阔的胸膛,感到手上湿漉漉的,原来自己的泪水,已经将他的衣襟粘湿了。
飞燕抬头望去,朦陇的星光下,正看见孟天楚疼惜的目光。
她忽然发觉,孟天楚其实是那么的俊朗,俊朗得足以让任何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动心。
飞燕慌乱地离开了孟天楚的怀抱,身子晃了晃,又赶紧抓住孟天楚的手,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棵碗口粗的树枝上。
记忆慢慢回到了脑海,飞燕问道:“少爷,我……我怎么了……?鬼呢?”
说到鬼,飞燕身子又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往孟天楚怀里靠了靠。
孟天楚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飞燕,不是鬼,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们听到的那婴儿的啼哭,其实是一只猫的叫声,一只很大的白色野猫,它从我们树下经过,到坟前吃那些鸡鸭鱼肉,被我一箭射死了。
等会我们去看,别怕啊,以后这里再不会闹鬼了,也不会听到婴儿啼哭了,别怕啊!”
“猫?不对,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女鬼,还朝我……朝我笑……还有一个婴儿……”
说到这里,飞燕身子又开始剧烈哆嗦起来。
孟天楚急忙搂紧了她,柔声道:“别想了,飞燕,那都是错觉,是少爷不好,吓着你了,对不起!
都是少爷不好!”
原来,刚才飞燕极度恐惧之下,出现了短暂的神经错乱,以至于产生错觉,若不是孟天楚在一旁用身体语言及时进行心理疏导,飞燕说不定就吓疯了。
孟天楚很是愧疚,不停宽慰着飞燕,一遍又一遍解释着那不是鬼,而是一只猫,婴儿的啼哭其实是猫的一种叫声,以后再也不会听到了。
在孟天楚柔声安慰和反复解释下,而且再没听到那婴儿的啼哭,飞燕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孟天楚知道,在这恐怖的树林里,如果再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发生的话,飞燕会再次被刺激,那时候恐怕真的会发疯的。
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寺庙里去。
就在这时,听到远处有声音叫道:“相公~!
飞燕~!”
那声音发颤,却是夏凤仪。
接着又听到“少爷~!
孟施主~!”
的呼喊声,却是老何头和玄音方丈。
又看见远处有灯笼的亮光。
原来是他们在寺庙里听到飞燕嚎啕大哭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一起寻来了。
孟天楚高声答应了,欣喜地对飞燕道:“飞燕,不用怕了,他们找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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