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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萧夫人那边作为女主人正过来问打马球的人打得如何了,张敬程过去,直接把取下的妃色手帕还给了她,道:“萧夫人,这是他们在地上捡的,许是桐花宴失落的,请完璧归赵吧。”
萧夫人大惊,女孩子失落随身信物,在哪都是大事。
张敬程是谦谦君子,说得隐晦,但其实这事传出去,怎么都算她这个女主人失职。
二十四番花信宴,相当于各家把小姐送给她代为照料一阵,要是闹出什么丑事,后患无穷。
她惊魂普定,连忙接过手帕,问张敬程:“张大人在哪拾得的,可还有人知道?”
张敬程非礼勿言,只道:“萧夫人去问姚公子就知道了。”
萧夫人也顾不得避让了,直接遣丫鬟去叫来姚文龙,姚文龙那帮人打完,就在场边换衣服呢。
对萧夫人倒还算尊重,整装过来见了,一见萧夫人手中手帕,顿时笑了。
“张敬程可真是个书呆子。”
姚文龙笑道。
萧夫人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情跟他看玩笑,问道:“姚公子,这手帕子你从哪得来的?这是女孩子们的东西。”
“我捡来的。”
姚文龙只是笑,旁边跟班也笑。
萧夫人心里把姚家的家教骂了一番,表面倒也不显,问道:“可还有别的?”
“有呢,那边杆子上不还挑着一块呢吗?”
姚文龙身后的汪宝故意笑道,姚文龙把他推了一把,旁边人都哄笑起来,道:“姚公子舍不得咯!”
原来他们是觉得翠色那块是娄娴月的,张敬程毕竟是读书人,哪里像他们整日轻浮浪荡,追逐妇女,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翠色那块用料好,又熏了兰花香,多半是小姐用的。
而且娄娴月整日穿红,所以帕子反而用翠色,女孩子讲究配色,从领口袖边露出一点窄窄翠色,才最好看。
哪有红色又配红色的。
张敬程是读书人,哪明白这里的门道,还以为妃色的是娄娴月的。
赢来了就还给萧夫人了,让她送回去。
萧夫人听了这话,哪还有闲心和姚文龙开玩笑,沉着脸道:“请姚家贤侄快拿来吧,女孩子的东西,不是好玩的。”
姚文龙见她这态度,也有几分着恼。
他这样的独子,在家里是金尊玉贵的,他父亲官高,再者女性长辈对自家的青年子侄本就溺爱,所以个个把他捧得凤凰似的。
见萧夫人这样不客气,还教训他,也沉下脸来,叫人解下来那块帕子。
萧夫人心急,就要去接,姚文龙却又收了回去。
“捡了东西,怎么也得有个谢礼吧。”
他晃着帕子,朝萧夫人道:“再说了,风吹来的,也未必是小姐们的,不如萧夫人去问问再说。”
萧夫人在心里连姚家夫妻都骂了个遍,心说果然都说姚家暴发户,没规矩,干的事实在是不体面,教出来的儿子这副德行。
她哪知道没规矩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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