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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刑应烛轻描淡写地说:“我当时跟他打了一架,咬断了他喉咙。”
张简:“……”
堂堂名门正派出身的准继承人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干咳了一声,自动换了个话题。
“现在该怎么办?”
张简说:“你看这雨下得这么大,恐怕短期内它就要出来了。
我师父师兄们就算往这边赶,恐怕也来不及了。”
刑应烛双手揣在兜里,呼啸的风将他的风衣下摆吹得猎猎作响,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那条缝隙,忽而向张简伸出手来。
“东西给我。”
刑应烛说。
张简没用他多说,了然地把手里那根断裂的金链递给刑应烛。
那条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工,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还不显得破旧,上面的法印刻痕依旧簇新。
刑应烛用拇指抹了一下上面的刻痕,心里大概有了数。
——面前这事儿,恐怕他不管也得管了。
他确实在这条链子上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那感觉似有若无,虽然并不是他的骸骨所制作,但已经让刑应烛颇为在意了。
几千年了,遇到点线索本来就不容易,顺手帮个小忙要是能换来进展,刑应烛没什么不乐意的。
刑应烛心里打定了主意,干脆把那链子缠了缠,顺手揣在了兜里。
那玩意上面还刻着半拉缚龙法阵,按理说对刑应烛这样的大妖也会有影响,谁知他老人家揣这玩意揣得稀松平常,跟在路上捡一根红绳没啥两样。
张简原本想制止他的话噎在了嗓子眼,见状聪明地没敢说。
“帮你这个忙可以。”
刑应烛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张简说。
申城可不是深山老林,这地方简直是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要是底下那条龙窜出来,搞得事情不可收场,那可什么条件都晚了。
现在别说刑应烛只是提一个条件,就算他提十个八个,张简也不得不掂量着答应他。
“我记得,你们龙虎山有一处溯源镜,能溯万物渊源。”
刑应烛说:“借我用用。”
“……那东西是我师父保管,我现在不能做这个主。”
张简谨慎地说。
“哦。”
刑应烛语气平淡地说:“那你加油。”
“但是事急从权!”
张简艰难地改口道:“我答应!”
刑老板施施然当着正主的面做完了强抢加利诱的恶行,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用一种“今早吃早饭了么”
的语气问道:“引雷了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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