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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据说今年的应届生招聘因为苦等预算批复，开始的时间比往年都晚。

就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足以让他们与一大批急于定下工作的学生错过。

陶然明白，人事已经尽力，他最好怀着差不多就行了的心理来当这个面试官。

&ldo;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楼上的会拖了一会儿，新客户问题比较多。

&rdo;

硕士都快毕业了，其实不是小姑娘了，但她眼里的生涩和怯懦，甚至比陶然见过的很多大三大四出来实习的孩子还夸张。

话还没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三分不喜。

&ldo;哦，没……没关系。

顾客是上帝，我明白的。

&rdo;

&ldo;在我们这行，顾客也未必是上帝，能让他们自以为是上帝就可以了。

&rdo;

惯常给个软钉子，陶然就坐，把她的简历从文件夹里拿出来放桌上，正式抛出了第一个问题：&ldo;请用英文自我介绍，三分钟左右。

&rdo;

人人都精心准备过的问题，其实也挺能展现真实水平。

一件已经尽力而为的事情都做不好，那接下来也不必抱什么期望了。

如果自我介绍的确是面试者自信的峰值，那高开低走的局势还可以测试后半段的抗压能力和临场反应。

发音措辞都不错，结构也有，陶然也听见了设计好的要抓面试官注意力的点，这倒是中规中矩。

只是不管说什么，哪怕是俏皮话，姑娘的语调都格外平板，仿佛已经被学术生涯的巨大压力泯灭了太多生动。

陶然又仔细看了看学校和专业，心想怪不得了。

一个在这种地方学了工业工程的姑娘家，能表现成这样，说明还真挺努力。

等她说完，看她实在是满眼殷切，陶然出于怜悯，正面表扬了她一句&ldo;不错&rdo;。

&ldo;你本科学校一般，考研考得不错，研二交流的名额拿到了……哦双学位也有了，为什么不继续科研呢。

&rdo;

刚介绍说自己叫白漫漫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ldo;我觉得我不适合科研。

&rdo;

挤牙膏式沟通。

陶然耐着性子，继续给她递梯子：&ldo;为什么不适合。

&rdo;

&ldo;我对学校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科研的路往后是什么样的一眼能望到头，我想体验更多的可能性。

&rdo;

&ldo;那为什么我们要为你的尝试买单?万一你不适合科研，也不适合咨询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