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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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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死不瞑目！

&rdo;爷爷说。

父亲飞起一脚，把一个马粪蛋子踢到冷支队长胸脯上。

冷支队长举起马鞭，又放下，他笑着说：&ldo;听说这个小畜牲只有一个卵子，来人哪！

把剩下的那个卵子给他抠下来，省得他乱踢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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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ldo;老冷，他是个孩子，一切有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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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支队长说：&ldo;孩子？这小杂种，比狼崽子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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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脚苏醒过来，手按着地爬起来。

冷支队长嘻嘻地笑着问：&ldo;江大队长，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好呢？&rdo;

江小脚说：&ldo;冷支队长，国共两党统一战线没有破裂之前，你没有权力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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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杀你像捻死一只蚂蚁！

&rdo;冷支队长说。

父亲看到江大队长长脖子上蠕动着两只灰白的虱子，江大队长低着下巴，去咬那两只虱子。

父亲想起绑票那天，胶高大队的队员们都脱了光脊梁在阳光下捉虱子的情景。

&ldo;冷支队长，你杀了我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八路军是杀不完的，总有一天，人民会清算你屠杀抗日志士的滔天罪行！

&rdo;江大队长满脸虚汗，理直气壮地说。

冷支队长说：&ldo;你先在这里消闲着，待老子吃完了饭再来发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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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支队围在一起吃马肉喝高粱米酒。

村北围子上那个哨兵放了一枪，拖着枪就往村里跑来，一边跑他一边喊：&ldo;鬼子来啦‐‐鬼子来啦‐‐&rdo;

冷支队炸了营，人与人相撞，马肉高粱米饭扔得遍地都是。

哨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冷支队长揪着哨兵的胸襟；怒冲冲地问：&ldo;有多少鬼子？是真鬼子还是二鬼子？&rdo;

哨兵说：&ldo;好象是二鬼子，一色杏黄，黄乎乎一片，正弯着腰往村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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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鬼子？打这些狗养的。

祁中队长，快把人拉到围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