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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努力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这怎么能买到,想必故事一定很精彩。”
年轻的妻子被戳中了痒处,心花怒放。
再顾不上旁人的眼光和主人的暗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这枚戒指的来历。
一片赞叹声里,被剥夺了话语主导权的米歇尔太太扭过脸,真正意义上地看了姚安一眼。
姚安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心里在打鼓,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用先前对方抛给她话头的方式,原封不动地抛还给了米歇尔太太。
“真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她说,“您觉得呢?”
吸烟室。
“想不通老施密特为什么要去竞选议员。
就他那个年纪,撑死了也就在州内打转。”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德州毕竟地方大,还是有前途的。”
政治是中年男人的春|药,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时事,激情四射,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不是商会的成员,是参议院。
而这些生意场上随便应酬一下的伙伴,在单纯的姚安看来,都可以算作是钟浅锡的朋友,所以她才坚持要来。
有人递过雪茄盒,送到坐在沙发上的钟浅锡手里。
钟浅锡笑着摇头。
屋子的空气算不上很清新。
不用抽烟,在蒙蒙的烟雾中,他也能看到那个纤细的背影。
姚安宁可失望地离开露台,也不打算继续撒娇或是哭着央求。
她是个特别要强的女孩。
当初引起钟浅锡兴趣的,恰恰也是这一点。
他不介意姚安虚荣,甚至希望她虚荣,因为这是最好控制的弱点。
他也不仅仅看中了她的脸。
姚安是漂亮的,眼睛长得好,弧度很钝,黑眼仁又大,看人时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执拗。
但再美丽的事物也会凋亡。
肉|体的欢愉转瞬即逝,远远没有比狩猎一个倔强的灵魂来得有趣。
至少钟浅锡是这样认为的。
“听说你的叔叔也在为明年参选做准备?”
白人男打断了钟浅锡的沉思。
“才二月,已经开始考虑贿选了吗?”
钟浅锡回过神,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把话题从身上移开。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很少给出答案。
白人男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我们这样的关系,提前告诉一下又怎么了!”
“你这个问题问得时机不对。”
有人笑着对白人男说,“钟现在明显没有在关心这件事。”
米歇尔先生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幽默感:“怎么,难道是在担心我的太太会吃了你美丽的朋友?”
钟浅锡适时地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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