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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突然舱内传来清丽的笛声,那曲子高平是陌生的,但也能听出婉转悠扬,虽无别的乐器相配,可也自有一种韵味。
蓝春海一怔,之后笑道:&ldo;这应该也是少夫君了,昨晚听了少夫君的筝,今天再听笛,也是好的。
&rdo;
高平笑笑。
要说,林若鸿无论吹笛还是弹筝都要避开外面的女人的。
但一来船上狭小;第二也是因为蓝春海等人已经不能算是外人了。
当然,林若鸿作为高平的正夫君,这种才艺让其他女人听了,也还是有些不妥当,可众人都知道他情况特殊,此时听见曲子,也只是当一个孩童做的。
这里面,也只有高平知道,林若鸿已经和先前有些不同。
当然在大多数时候,她还是那个小白,只是在恍然间,他会显出失神的状态,然后那时的神情也会陡然一变。
高平问过,林若鸿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仿佛就看到另一个自己,再之后,他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种状况一开始还只是出神发愣,这几日,却已经发展到弹筝吹笛了。
高平此时面上带笑,心中则有些苦涩,她的小白,是不是要消失了呢?
&ldo;好一首荷塘秋色!
敢问前方可是高姊?&rdo;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高平回头,就见后面一艘大船,船首已经和他们的船尾平行了。
高平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ldo;敢问是哪一位?&rdo;
她这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其实是传不出去的,在这珠河上,四方空旷,声音无法相聚,两艘船虽然离得近了,但还有一段距离。
她的中气又不是太足,平时说话还没什么,这样扯着大嗓门喊,就显得有些气短了。
这人的声音倒大,或者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好在冯学就在旁边,此时已经跑了过来,见高平了点下头,就提起声喊道:&ldo;这里是通州高家的,对面又是一位?&rdo;
这时两个船又近了两分,高平已经隐隐的能看到对面的人影了,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也大概猜出了是谁,果然,只听那边回道:&ldo;在下厚州木兰,也和高姊有过两面之缘。
&rdo;
得到确定,高平丝毫不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兴奋。
这个木兰身份成迷,和她又屡屡巧遇,她总觉得古怪,若是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但她虽然这样想,那木兰显然有不同的看法,知道确实是她,非常兴奋,连忙让人放了小船,就赶了过来。
对方如此热情,高平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因此也摆出了一副欣喜的姿态,两人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一通,又在一起吃了饭。
得知高平要到代州,木兰更是兴奋,连连说,正好能够一路同行。
说的高平只恨不得改口,说自己根本没有目的地,不过是瞎转悠,不过这样一来,她又怕木兰打蛇随棍上‐‐若此人真是有心,无论她说要到何处,恐怕都会被她说是也要同去。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就算这木兰镇有什么打算,她也不见得就怕了。
过了一日,船到了樊川,高平船中的物资充足,也不用补充,那木兰船上的东西好像也丰富的很,两艘船都没有停留,直接入了海。
一出海口,众人的精神都是一震,天地宽广,一望无涯,让人忍不住有放声长啸的冲动,就算是高平,也想背几句古代诗词应景,好在到底忍住了,不过就算如此,当天晚上给林若鸿讲故事的时候,就把海的女儿变成海的儿子,听的一干人眼泪直流。
林若鸿更是一边擦泪,一边撅嘴道:&ldo;平平,你真坏,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故事,为什么不让那个女人认出小美人鱼啊。
&rdo;
高平心想,这哪是我编的,要说坏也是安徒生的问题,嘴上却道:&ldo;因为我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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