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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ldo;还有，四婶说她长得很标致，非常非常标致。

&rdo;

&ldo;还有呢？&rdo;

&ldo;四婶说，阿妈不喜欢笑。

&rdo;

&ldo;嗯，还有呢？&rdo;

&ldo;还有，没有了，我不记得了。

&rdo;

&ldo;你阿妈也是你阿爸买来的？&rdo;

&ldo;嗯。

&rdo;

&ldo;你阿妈是哪里人？&rdo;

&ldo;哪里人？我不知道。

好象大哥也不知道。

&rdo;

&ldo;阿爸应该知道吧？&rdo;

&ldo;阿爸也不一定知道。

&rdo;

&ldo;你阿妈逃跑过吗？&rdo;

&ldo;应该也跑过吧。

我不知道。

&rdo;

&ldo;不知道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你阿妈养了你有什么用？&rdo;

&ldo;芊芊，你别生气，明天我去问问。

&rdo;

与大嫂、阿彩这些妯娌相比，左芊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李晓染更加有亲近感。

因为她们同样的多愁善感，同样的有一颗不甘的心。

左芊经常拿着那本书，坐在山坡上，看着对面的大山，幻想着李晓染当年的心情。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离人，看来这就是大哥名字的由来了。

是不是她也和自己一样，得知怀孕后生出了绝望呢？&ldo;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rdo;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不甘心被命运这样安排呢？左芊的古文学知识不多，不知道之远、初雪又是什么出处，但她猜想，既然李晓染曾经想为最小的孩子取名叫&ldo;性平&rdo;，应该是她已经彻底向命运低头，自己劝慰自己要&ldo;心态平和&rdo;吧。

如今十几二十年后又有左芊走了李晓染同样的路，难道最终也会用一个&ldo;平&rdo;字来说服自己吗？左芊不觉想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