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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手一嘴的油,整个人散发着粢饭糕的香味,听闻愣愣看了眼散发香菇青菜味的魏丞禹。
魏丞禹把包子馅咽下去:“你觉得像好事吗?”
我说:“不太像。”
我们像两客点心慌慌忙忙滚落出去,还真不是好事儿。
找我们的不是女同学,是数学老师,坚韧的梁峰终于花费一周半的时间把两个班国庆每人八张卷子批完了。
当站在办公室的时候,我首先涌起的感觉还是愧疚。
毕竟我糊弄一泡的国庆大礼包,字写得飞起来不说,答题基本靠意念与下意识,梁峰居然还硬着头皮批完了。
天哪,人民教师真不是好当的。
更何况深谙糊弄学的不止我一个,比如我旁边就站了一个比我更过分的。
梁峰举着我俩的试卷,痛心疾首地:“你们自己看看做的什么东西啊?谁抄谁的啊?”
没等我反应,犯罪嫌疑人魏某已挺身而出:“老师,我抄他的。”
梁峰:“你们倒是一个敢借一个敢抄啊!”
这话说得。
我说:“我错了。”
魏丞禹也说:“我错了。”
梁峰很心烦:“拿走拿走,重新做,好好思考,下周一带来讲评。”
我们一人拿了半打卷子回教室。
路上,我说:“我就说我是瞎做的吧。”
魏丞禹揶揄我:“你看上去成绩挺好的啊。”
这不是以貌取人吗,我针锋相对:“你成绩看上去也不赖。”
他讳莫如深:“我小学成绩是不错。”
我权当没有听见。
我小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曾是年级里唯一的三黄蛋,荣获学习小标兵称号。
当时妈妈在街对面的超市当收银员,很在乎我的成绩,偶尔还会在餐桌支个台灯检查我的作业答案,我便也读的很认真。
上完剩余两节课,放学了。
我背上我的prada书包蹦出两步,有一人突然拉住我书包带子。
我像辆小型皮卡紧急制动,惯性往前一弯腰再回头。
妈的哪个傻逼害我。
魏丞禹高高在上看我,顺带手掌心拍了下我的头:“走什么走,今天我俩值日。”
又拍我的头,累计四下。
我敢怒不敢言。
扫把是我的尾巴,我是紧急派遣而来的流星,划过第一排桌椅第二排桌椅第三排桌椅。
我热火朝天,魏丞禹问:“你扫的什么玩意,这能扫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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