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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弃倒了杯热水,一边喝一边问他值班的小护士叫什么。
阿猛却诧异地问:“什么值班护士?”
“就是坐在大厅里的那个。”
祝弃说着,心头却隐隐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里没有人值班。”
阿猛摇头,“晚上值班的就咱俩。”
“不可能啊,她还找了电池给我。”
祝弃将今晚与小护士的交谈说了一遍。
阿猛想了想:“你说的大概是住那边的女的吧,她们衣服跟护士服挺像的,可能是闲得无聊乱晃。”
“可我这一路上,也没看见几个女的啊。”
岂止是没看见几个人,除了中午和晚上的用餐时间,祝弃压根就没见到过那些孕妇。
他问过阿猛,阿猛告诉他,女人怀了孕就不愿意多动。
“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阿猛说着站起身,抖了抖裤子,“我去放水。”
值班室距离厕所有点距离,祝弃看着阿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无聊地看了看手机。
凌晨一点。
早上八点才能交班,还有七个小时。
祝弃倚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目光无意间扫过监控。
这里的监控镜头不少,但他一眼就发现了异样——其中一个镜头,似乎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从晃动的图像可以看出,这东西不是体积非常大,就是离得非常近。
他回忆了一下,画面对应的应该是安装在大门上方的监控。
于是很快反应过来,有人正在翻墙!
但他马上又意识到,这绝对不可能。
大门上方安装着铁丝网,还通着电,一旦碰到就会触发警报,不可能有人无声无息地骑在墙头——除非这个人能飞。
今晚遇到的怪事一件件浮现在脑海,祝弃的冷汗滑下背脊,他突然想到,为什么这样一家机构,夜晚却这样安静?
意识到这一点,祝弃再也无法忍受压迫着耳膜的宁静。
他朝着厕所的方向叫了一声阿猛,可明明不算遥远的距离,阿猛却好像消失一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正在这时,那东西缓慢地移动起来,渐渐远离镜头,变得越来越小,祝弃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那东西的形状终于清晰……
他彻底看清楚了,狂跳的心脏一下子恢复平静。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走到窗前,呼啦一声打开窗。
一只暗色纸鹤正优雅地挥动着翅膀,自夜色深处而来,划开浓稠黑暗,翩翩然落在他的掌心。
“嘁。”
祝弃嫌弃地撇撇嘴,“又是这一套。”
落到掌心时,纸鹤依恋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祝弃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这个小小的动作取悦到了,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
纸鹤落在掌心,他才发现有点重,而且比以前见过的大了一圈。
定睛一看,原来纸鹤的叠法大有乾坤,肚子处正好是一个容纳空间,一枚晶莹圆润的平安扣正静静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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