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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文山第一次在媒体露面,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手握拐杖,全程站立。
疲惫的眉眼依旧挡不住英俊,流于深情,深深地鞠下一躬。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话音停止,拐杖在手中掉落,这位替妻子请罪的深情企业家终是不堪重负,晕倒在地。
次日清晨,沈氏股价回暖。
诚恳的处理态度让沈氏大获好评,其董事长在头条频频不下,网友歌颂爱情,惋惜人性。
一切回归平静……
这是安微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忤逆,即便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不惜扬起巴掌,她都没有退缩。
她要见他,哪怕什么都做不了,最起码,她要陪在他的身边。
安宏铭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已经落下的手掌,仿佛是终于回了神,悔意闪过眼眸,看着跑出门口的女儿,一时没站稳,跌落到沙发上。
他喃喃细语,轻念着,仿佛失掉所有力气。
“走吧,都走吧。”
一边是自己丈夫,一边是自己女儿,常雨心力交瘁,她缓缓走近沙发,轻拍上丈夫肩膀,“去送送她吧。”
她像是妥协,也是释怀,仿若说服了自己。
看着温柔的妻子,安宏铭心如死灰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愧意,他牵过她的手,低声唤着,“常雨。”
“微微自己过去,我也不放心。”
她把手抽出来,趿着拖鞋往卧室去,“你到车站买些吃的,今天不做饭了,闹这么久。”
卧室门关上,轻轻飘出一声,“累了。”
安宏铭望向紧闭的房门,连最后做表情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他们都够累了……
安微赶到北城时已临近中午,她打不通沈熠驰电话,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她漫无目的找,问向翊,问酒吧那些人,通通没有结果。
然后,她碰见了那个后妈。
女人一席锻绒黑色长裙,美艳的五官透出精明,她勾着笑,缓步走到安微面前。
“小美人儿,听我讲个故事。”
她撩起鬓边发丝,得意的笑容分外刺眼,“然后,带你去见他。”
安微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女人所说的故事,她曾在另一个人的口中听过。
关乎她父亲青春的遗憾,关乎,她和沈熠驰无形的纠葛。
她没想到,父亲口中那个阿姨,竟是沈熠驰的母亲。
然而,在唐雅的视角,却再也做不到释怀。
和沈文山事业起步的第二年,安宏铭肝癌复发、生命垂危,旧时情意像开了阀门的江水,从不由自己控制。
她不惜动用公司运营资本也要救人,钱拿走了,夫妻俩也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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