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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秋挂在墙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翻墙还能怎么办?去跟保安说我们是校长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吗?”
“那也不能翻墙啊?”
季言礼慌道,“我就这么看着你们翻?你知道在违反校规21条和137条吗?”
奚野立在墙根底下,枕着手臂道:“学长,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我们才救的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么杀的。”
季言礼脸红起来:“这……这两码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违反校纪,那我成什么了?”
任景秋:“而且,学长,大半夜的校门也不开啊,你就算要进校也得在外面站三小时呢,要不咱一起翻墙吧?”
季言礼义正辞严:“绝对不行,你们翻墙进去可以,但我不能视而不见,明天我得记录你们违规出校,加上夜不归宿,一人扣十五分。”
任景秋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学长,我求求你了,而且你怎么办?你不翻墙晚上去哪儿。”
季言礼:“我在这儿站到五点开门。”
任景秋:“卧槽???真的假的?你还真是……真是……”
真是他妈死脑筋诶!
校长本人都没您能遵守校规!
任景秋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挂得胳膊都酸了,无助地回头望着奚野。
奚野耸耸肩:“那你就站着,晚上蚊子还挺多的,学长不嫌累就绕着学校跑步吧,又驱蚊又锻炼身体,下次争取跑过我。”
季言礼:“……”
他目送两人翻墙进校,内心无限复杂,孤零零站在凌晨的校外,还裸着上身,带着妆,戴着副破破烂烂的眼镜,困得想死。
人生总是充斥着奇妙的体验。
季言礼空站了一会儿,几乎快站着睡着,几次三番头一低就要栽倒地上,正困意朦胧,突然感到呼啦啦一阵风声,巨大的黑影扑棱着从头顶袭来。
季言礼迷糊中吓得一哆嗦,抱头蹲下,心说这个头!
保不齐是个蝙蝠王!
怎么会这样!
这么奇幻的人生他消受不起!
是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铺天盖地遮住他的视线,像个盖头。
奚野坐在墙头,随便套了件黑色短袖,一双长腿挂着,懒洋洋的,居高临下望着他:“学长,你知道半夜三更的裸男看起来像变态吗?”
季言礼:“……”
“首先,现在已经是半夜四更了,其次,我也没裸着,你当我裤子是摆设么?”
季言礼站起身,佯装镇定,从头顶把衣服扒拉下来穿上,拉链拉到脖子。
奚野的衣服不合他的尺寸,下摆拖到了大腿根,季言礼道了声谢,扶了扶歪了的眼镜,抬头道:“你还是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军训。”
“没事儿,我有时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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