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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杯葡萄酒,一小块鸡肉,在地下城已经是一次奢侈的烛光晚餐。
不过,虽然说重要的是情调,两个人还是把放鸡肉的碟子都刮得干干净净,只差拿起来舔一舔了。
严培弯起眼睛一笑,目光像一根手指一样抚摸过约翰的脸庞,脑海里却忽然浮出沈啸线条坚硬的脸颊,不由得有点走神。
等他回过神来,约翰已经倾身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手背轻触他的脸颊:&ldo;在想什么?&rdo;房间里连个椅子都没有,墙壁上拉开一块钢板就是桌子,严培坐在床上,约翰则坐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塑料箱子上。
这个塑料箱子同时还兼职他的储藏柜。
严培当然不会承认他在想另一个男人,正准备熟极而流地把说惯了的甜言蜜语拿出来,走廊里忽然响起了地震警报声。
过了这十几天,严培跟其他人一样,对地震警报已经麻木了,反而是暗恨这地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打断两人的调情。
不过好在这次地震时间很短,升到五级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严培已经走到了门边,听到解除警报的声音,回头一笑:&ldo;幸好震级不高‐‐你怎么了?&rdo;
约翰一手撑在墙上,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严培没回答。
严培心里一动,双手围上他肩头,轻轻使了个巧劲把约翰压在了墙上,手指轻轻抚弄他的耳垂:&ldo;喝醉了吗?&rdo;按照上次跟约翰的约定,这次应该是轮到约翰做1号,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嘛……如果他说他忘记了,应该还是很合理的。
房间里的照明被约翰调到了烛光的亮度,朦胧的光线里两人的脸都有一点模糊,严培稍稍踮起脚‐‐约翰比他高十公分左右,这高度让他有点麻烦。
嘴唇擦过对方的唇角,约翰的嘴唇有些凉,让严培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
严培喜欢灼热的嘴唇和身体,因为他自己的身体温度偏凉,所以更喜欢温暖,那会让他更容易兴奋。
不过上次‐‐他记得约翰的嘴唇并没有这么凉,看来这场地震来得真不是时候,恐怕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慢慢挑起对方的热情。
房间狭小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更快地到床上去。
只不过退了几步,严培就用一个旋转的舞步把约翰放倒在了简陋的床上。
大概真是醉了,约翰连反抗都没有,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严培,眼神微微有些涣散。
严培伸手轻轻拍了拍约翰的脸颊,低声笑起来:&ldo;真的醉了?&rdo;他的声音放低的时候微微带点沙哑,有说不出的诱惑力。
约翰似乎在酒醉中也被他撩拨了一下,眼珠微微转动一下,目光渐渐聚焦……
严培已经轻巧地解开了约翰的衣服,稍微直起身体,他也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对着约翰越来越专注的目光,严培手指的动作刻意放慢,细长的手指顺着衬衫慢慢下滑,将黑色衬衫向两边分开,露出象牙色的胸膛,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
严培长得白净,身材却是锻炼出来的,并没有夸张纠结的肌肉块,却是全身上下没一块赘肉。
胸前两点暗红色在黑色的衬衫衬托下格外的性感,再往下就是若隐若现的腹肌。
微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仿佛给皮肤上抹了一层油彩。
尤其是向后仰起的颈项,带出一条诱人的曲线,说实话,约翰要看到这副情景还不发情,那一准是生理上有点毛病了。
约翰生理上当然没有毛病,这一点,严培已经验证过了。
但是今天有点不对劲,他已经慢悠悠地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约翰仍旧没有半点动作,简直像条死鱼一样。
严培有点不满地低头一看,登时满腔热情像被迎头浇了盆冰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差点吓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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