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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书房外,轻敲了敲门,待书房中传出一声“进”
,内侍才推开门,走进了书房,继而阖上房门。
书房之中,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的男子正在习字,男子面容斯文英俊,身着雪青色的宽袖锦袍。
男子正是大皇子,李嵇。
内侍低下头,恭敬道:“殿下,奴才未曾找到赵勇,也就暗中查了查,发现他随着太子护卫军去了普安寺。”
男人没有回内侍,而是把宣纸最后的一个字写完。
直至写完后,才把笔放在笔枕上,看了眼宣纸上的字,收回了目光,看向内侍。
“被选为太子护卫军了?”
内侍点头应:“是。”
大皇子微眯眼眸思索,一旁的内侍担忧道:“先前安排到苏府做厨娘帮工的妇人,因偷盗被抓到了大理寺,如今赵勇被选为太子的护卫军随行去了普安寺,这事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一些?”
说到这,内侍揣测道:“殿下,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大皇子轻笑了一声:“察觉便是察觉,就是知道他与那苏府庶女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又能如何?”
内侍担忧道:“万一那顾世子到陛下那里告状,恐会牵连到殿下。”
李嵇撩袍在桌后坐下,神色从容:“他不会,他与他那父亲一样,都自诩正人君子,说出来便是毁了那苏家庶女一辈子。”
随而勾了勾唇,笑道:“忠毅侯府子孙只得娶妻不能纳妾,若他说出来了,娶还是不娶?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要娶早便娶了。
若是说出来却不娶,那与苏府还是会生出些许嫌隙,忠毅侯府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好听了。”
说到最后,李嵇看了眼琢磨上的清浊二字,意味深长地道:“水浊落污谁会在意?可水清落污,则难以再清。
,”
内侍闻言,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高门多多少少都有些阴私,就是传出此事也只是一时笑话。
可忠毅侯府从未有过污点,但凡沾染上一点的污点,便会让人彻底改观。”
就好比是与坏人杀百人救一人,好人救一百人杀一人的道理罢了。
“便是说了,赵勇手上连我的信物都没有,我不认,他又能耐我如何?”
“殿下所言极是。”
内侍恭维道。
李嵇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似想起什么事情,轻悠悠地问:“让你去查定淮王世子何时进金都的事情可问了?”
内侍应:“回禀殿下,已经查到了,定淮王世子约莫十二月中旬到金都。”
李嵇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算计的笑意。
苏蕴在庄子住了几日,然后回了苏府。
她去给主母请安,请了安后出来的时候,在院门外遇上了嫡兄。
苏蕴心底羞臊难当,但在庄子缓和了两日,再见嫡兄,起码面上还能如常。
苏长清不知他这边还帮着好友隐瞒,好友那边却是什么都招供了,所以现在还是一如既往。
待苏蕴行礼后,苏长清问:“刘二小娘的身子怎么样了?”
苏蕴面上虽然还能如常应对,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说:“多谢哥哥关心,小娘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
说到这,苏蕴又道:“我路上有些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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