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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女人的琐碎与勤劳总能让周遭充满烟火气，这也使她心里感到踏实，但终究不可能理所当然，被人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而且还是外人，多少有些别扭，并觉得负担。

&ldo;没关系的，&rdo;好在阿玉为人随和，并不计较她的局促：&ldo;这是我的专业，你不用难为情。

&rdo;

&ldo;其实这两天我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快，不用一直趴在床上了。

&rdo;

&ldo;但伤口还没长好，还得注意些。

&rdo;阿玉笑说：&ldo;我照顾过很多病人，大多不能自理，通常需要护工帮助他们清洗、喂食、翻身、消毒、吸痰，还有清理排泄物，所以对我而言像你这种情况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样说你是不是自在些？&rdo;

今萧一笑，接过热毛巾擦脸，然后低头解开衬衣扣子，阿玉帮她脱下，半身裸露，她异常尴尬，用衣服遮挡胸部，听阿玉笑说：&ldo;你有的我都有，没事的。

&rdo;

说着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脖子、腋窝、手臂，顺便查看后背包扎的敷料。

今萧忍不住抓了抓胶布的地方：&ldo;很痒。

&rdo;

阿玉细看：&ldo;有点过敏，你皮肤比较薄，待会儿我帮你换防过敏的胶布。

&rdo;

&ldo;好。

&rdo;

擦完半身，换上干净的大号衬衣，阿玉去浴室把水倒掉，另拿一个小盆子接了热水进来。

今萧已褪下长裤，搭在大腿严实遮挡：&ldo;我自己可以。

&rdo;

阿玉点头：&ldo;好吧，你慢点儿，有事叫我。

&rdo;

说着转身回避，出去把门带上了。

不多时，今萧清理完，阿玉把水盆收走，拖了地，然后准备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去清洗。

&ldo;那个，&rdo;她面色尴尬：&ldo;内裤和袜子等我好了自己洗吧。

&rdo;

阿玉觉得好笑：&ldo;有什么关系，我儿子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出国以前内裤都是我帮他洗的。

&rdo;

今萧清咳一声：&ldo;真的不用。

&rdo;

她没直说，除了不好意思以外，也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私密的物品。

&ldo;好吧，&rdo;阿玉妥协，忽而想起什么，笑说：&ldo;你知道吗，周先生的父亲和你一样，不许旁人经手他的贴身衣物，我刚开始照顾他那会儿因为这件事情苦恼了很久，本职工作嘛，但他老人家觉得这样不太尊重人，每次都坚持自己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