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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刑应烛看起来比他还淡定点:“那又怎么样?”
盛钊用一种看着小白菜儿的眼光怜爱地看着刑应烛,总觉得他在故作坚强。
“那……”
盛钊放软了声音,问道:“合着你总找个人类来给你看大门,就是因为想等人?”
其实最开始是的,但后来刑应烛自己反应过来八成是被诓了之后,就也不太在意这些事儿了。
只不过有个人类在,对刑应烛来说有时候确实方便许多——他为人性格懒散是一方面,而且他毕竟有别于人族,在人间生活,有时候难免束手束脚,有个人类差使着,许多事都免了麻烦。
于是饶是他已经不抱什么寻物的希望,这个习惯也还是就这么留了下来。
只是刑应烛懒得解释太多,于是只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盛钊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老板,你救我,是因为我能帮你吗?”
盛钊这句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他总觉得这个句式不太对,仿佛酸唧唧的还带点委屈,跟试探对象有没有出轨的“慢羊羊”
一模一样。
——完了,盛钊想,他之前还在心里吐槽刑应烛gay里gay气,结果他现在居然比刑应烛看起来还gay。
盛钊在心里把这句话吞回去十次八次,祈祷着刑应烛最好也别回答他,否则不管回答“是”
或者“不是”
,这个对话都会往奇怪的画风一去不回头。
然而盛钊很快就发现他想多了,刑老板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按常理出牌,指望他温情,那还不如指望太阳吞噬地球。
“就凭你?”
刑应烛拧了拧眉,嫌弃得非常认真:“凭你被人钓鱼执法,还是凭你差点被别的妖怪吃?”
盛钊:“……”
说来奇怪,这话分明不客气,盛钊却从里面诡异地汲取到了某种精神力,瞬间就忘记尴尬,满血复活了。
他甚至被激起了神奇的胜负欲,胆大包天地当着刑应烛的面一拍茶几,说道:“不是,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不如你告诉我丢了什么,我给你想想办法。”
刑应烛似乎早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也大概明白了,他要是不把面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
打发走,今天是没法安安生生看电视了。
于是刑应烛干脆按了静音,转过头看着盛钊,认真地说:“是我的骸骨。”
盛钊:“……”
盛钊方才那个豪言壮语还飘在空中,脸上的不服气都还没有消退,就整个僵在了原地,活像是就地被风吹成了一块活化石。
刑应烛已经很熟悉他这个德行了,知道他八成又在脑子里自我重启。
果不其然,过了足足一两分钟,盛化石才僵硬地扭了扭头,脸上挤出一丝干笑,问道:“……什么来着?我刚才没听清。”
刑应烛恶劣地一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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