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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钱,随手一把伞就能抵过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啊?”
陈静安倒有些头疼,她没想到一把伞能这么贵重,对方说下次演出再归还,她不确定,他是真的会看她下场演出,还是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并不将一把伞当回事。
“对啦,那位好心先生长什么样?”
阮灵放下伞,好奇追问,现实里的有钱人肚大头秃总让人有些幻灭。
“不知道,送伞的应该是他的司机或者助理。”
“也是,这种事用不着有钱人自己做,没看见也挺好,起码还留有幻想。”
阮灵扯下面膜,拍着脸往洗手间去。
陈静安只好将伞束之高阁,小心存放,这伞是一定要归还的。
周末,秦宜年约陈静安见面,介绍朋友给她认识。
他来学校接人,车上时问起演出,捏着她的手道歉,陈静安的手型很漂亮,肤白,手指直且纤细,只是指腹不像其他女生,上面生着茧,是长年累月弹琵琶形成的。
他心疼地来回揉捏,尽管这里早就不疼了。
“没关系的,演出很成功,乐团的前辈跟老师一直在夸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陈静安眨眼,语气轻快。
“这么说来,没能亲耳听到陈老师仙乐,是我的损失了。”
陈静安抿唇笑笑,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娇俏,迟迟地点了几下头:“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不害臊。”
秦宜年哼笑,轻点她的鼻尖,坐正身子,发动引擎开车。
见面的地点约在家私人会所,其他人已经先到,秦宜年牵着陈静安的手,轻车熟路地走过段长廊,侍者叫了声秦公子,将门推开,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古色古香,暗色灯光,静谧古典,山水墨画的屏风,白鹤栩栩如生,梨花木的长桌高椅,影青花口茶盏,釉质莹亮。
屋内面积上百平,支着张牌桌,桌边围坐一圈人,烟雾徐徐,罩着一张张年轻面孔。
“二哥来了。”
“嗬,这就是二嫂啊!”
众人听声望过去,视线整齐地停在秦宜年身边的女孩身上,瘦高个儿,简单的薄款针织杂色内搭,罩着件杏色的短款毛衣外套,下身搭着条牛仔裤,白色运动鞋。
披肩长发,发尾卷起赏心悦目的弧度,巴掌脸,弯弯的柳叶眉,杏眸温柔安静。
温婉舒服的书卷气,漂亮用在她身上难免有些俗气,非要用个词,那就是干净。
被这么多人盯着,陈静安只好看向秦宜年。
“知道是二嫂还不赶紧腾出位置?谁抽这么多,乌烟瘴气,怎么坐人?”
秦宜年笑骂一声,带着陈静安往里走,牌桌边立刻腾出位置来,有人笑嘻嘻地灭烟,又拿手扇浓烟,笑着赔罪,说再也不抽了。
“陈静安,音乐学院大三学生,也是琵琶演奏家,年纪小,说话都注意点,别把我女朋友给吓跑了。”
秦宜年揽着她的肩,半正经半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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