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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第二天晚上，海鸥克尔&iddot;梅纳德也从鸥群中走出来，他踉踉跄跄走过沙滩，拖曳着左翼，瘫在乔纳森的脚边。

&ldo;帮帮我，&rdo;他微弱地说，就像临终前的遗言，&ldo;这世界上我最想要的是飞翔……&rdo;

&ldo;那么来吧，&rdo;乔纳森答道，&ldo;跟我一起飞起来，马上开始。

&rdo;

&ldo;你不知道。

瞧我的翅膀，动弹不了。

&rdo;

&ldo;海鸥梅纳德，你可以成为你自己。

你有塑造真我的自由，就在此时此地，什么也阻挡不了你。

这是伟大海鸥的法律，是真正的法律。

&rdo;

&ldo;你是说，我可以飞？&rdo;&ldo;我说你是自由的。

&rdo;

就这么简单、这么快，海鸥克尔&iddot;梅纳德展开双翼，毫不费力地飞上了漆黑的夜空。

他从五百英尺高处尽其所能地大叫：&ldo;我能飞啦！

听呀！

我能飞啦！

&rdo;睡梦中的群鸥都被他的叫声惊醒。

日出时，近千只海鸥站在学生圈外，好奇地看着梅纳德。

他们不在乎什会被别的海鸥看见，只是聚精会神地听着，高法了解海鸥乔纳森的话语。

他只是讲了一些简单易懂的道理：海鸥天生就应该飞翔，自由是生命的本质，凡是妨碍自由的习俗、迷信和限制都应该摒弃。

&ldo;摒弃？&rdo;鸥群里传来一个声音，&ldo;即使是鸥群的法律？&rdo;

&ldo;唯一真正的法律是倡导自由的，&rdo;乔纳森解释道，&ldo;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rdo;

&ldo;你怎么能指望我们和你飞得一样？&rdo;另一个声音问，&ldo;你与众不同，得天独厚，超凡入圣，你凌驾于所有海鸥之上。

&rdo;

&ldo;看看福来奇！

罗维尔！

查尔斯&iddot;罗兰德！

朱迪&iddot;里！

难道他们也都天赋异禀吗？他们和你们一样，和我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已经开始了解真正的自我，而且开始实践了。

&rdo;

他的学生，除了福来奇，都不自在地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