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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
程挽月用一根手指勾着精致的蕾丝边,把那一小团布料从他手里拎起来,“你喜欢这种啊?”
“随便拿的,”
他转过身,“我不喜欢。”
她从门后探出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卿杭把她推进去,“快点换!”
关门声很大,但浴室里的笑声依然传进了他的耳蜗,他掩耳盗铃般逃出房间,在外面等了两分钟才拿起抹布重新去收拾打翻的泡面。
程挽月小心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照着镜子勉强可以看到没起水泡,她松了口气,换好裙子后走出去。
卿杭已经把卧室收拾干净了,但还是有股味道。
她这样也没办法坐车,卿杭找了件外套绑在她腰上,背着她去了医院。
门诊的医生都下班了,只能看急诊,接诊的是一位年纪大的老医生,程挽月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是个女孩子,就算有帘子遮着,她也还是会觉得丢脸,全程闷闷地趴在床上。
卿杭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没有伤到皮肤组织,只要按时抹药就不会留疤,给她开的这种药膏是一天三次。”
“谢谢医生。”
卿杭是怎么把她背到医院的,就怎么背她回去。
街上行人很多,已经擦过药了,不赶时间,他走了条人少的小路,她蔫蔫地靠在他肩上不说话,只在空调水滴在她头发上的时候才抱怨两句。
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地贴在后背,他知道那是什么。
小路绕得远,还要上台阶,程挽月就靠在他耳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只是稍微有些重,并不显得吃力。
“你还挺有劲儿的。”
“……你不重。”
“刚才带钥匙了吗?”
卿杭脚步顿住,“没有。”
急匆匆出门之前还被她戏弄了,他就忘了拿钥匙。
“哦,那我学蜘蛛侠从阳台爬上去。”
“去你奶奶家行不行?”
“不行,被我奶奶知道,用不了五分钟,我爸妈、我哥、还有我二叔和二婶全都会知道,”
她丢不起这个人,“你觉得我被烫了屁股这件事还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卿杭走完最后几步楼梯,在门口把她放下来,“你在这里等,我去你奶奶家拿钥匙,就说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她应该也不会问得太详细。”
这种事发生在程挽月身上一点都不奇怪,她从小就很粗心,丢三落四的毛病一直没改过。
“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楼道里有好多蚊子。”
“嗯。”
卿杭跑着下楼,跑着去程奶奶家,又跑着原路返回。
擦汗时抬头往上看,从缝隙间看到程挽月乖乖地趴在楼梯扶手上等他。
她也热出了一身的汗,开门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结果就是药膏全都被洗掉了,得重新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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