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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时刹住了话音,因为骆恺南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也意识到此话不妥,连忙住嘴。
可詹子延已经听到了一个音,问:“古什么?”
“古……古……”
吴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文。
骆恺南懒得救他,甚至等着他出洋相,这王八蛋!
还是乔怀清脑子转得快:“他想说&039;那个good的教授&039;,这家伙留学回来还没改正中英夹杂的习惯,詹老师您见谅。”
詹子延:“没事,我不介意,倒是没见过这么夹杂的……”
“好了,赶快进去,再不搬要忙到半夜了。”
骆恺南推着他往里走。
詹子延进了公寓后,面对眼前的景象,迅速忘了刚才那茬。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年纪的男生,多数都邋遢懒惰,当年沈皓的宿舍里,随手就能翻出一桶吃了一半、三天没扔的泡面,和几双半月没洗、轮换着穿的臭袜。
同样是24岁的年纪,骆恺南的公寓整洁得不可思议。
就连他们要搬的东西,也被提前收纳进了纸板箱,整齐地堆叠在地板上。
意外之后,詹子延觉得这也合情合理。
骆恺南虽然外表不羁,但做事一向心细。
“不收拾不知道,东西这么多,整理了一星期。”
骆恺南像模像样地敲了敲后背,仿佛十分劳累酸痛,接着指向其中一个纸板箱,“你搬那个吧,挺沉的,辛苦了。”
詹子延嗯了声,搬起纸箱,托在手里掂了掂,似乎没想象中沉,还挺轻的,于是直接抱着箱子坐电梯下楼了。
勤快的吴迪也走向一个纸箱:“我搬这个吧……我靠,好重!
我还是搬那个吧……我去,这个更重!
骆哥,有没有轻点儿的啊?”
骆恺南:“没有。”
吴迪:“……行吧……没想到詹老师力气那么大,居然能抱手里……”
待他拖着沉重的箱子随电梯一块儿下去了,乔怀清终于忍不住开腔:“我的天呐,你居然会提前帮我们收拾好?我在做梦吗,骆大爷?”
骆恺南懒得理他,乔怀清非得贱兮兮地凑上去:“我和胖迪搬更重的,怎么不对我们说辛苦?”
骆恺南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脱了外套扎在腰间,里头只穿了件黑色工装背心,般起重物时,两条胳膊上偾张的肌肉一览无余。
“哟,这是露给谁看呐?”
乔怀清坏笑,“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只求偶的孔雀吗?”
骆恺南颦眉,凶相毕露:“有完没完?”
“我好奇嘛,之前那男人不够你睡的?还是玩腻了?怎么又盯上你的老师了……啧啧,下流。”
“一个人。”
“嗯?什么一个人?”
骆恺南一字一顿地重复:“一、个、人,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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