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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秦:“……”
席彦生在二月,普遍比同年生的孩子大些,当哥哥也当习惯了,结果碰巧遇上钟秦是“上一年剩下的”
,管他心理年龄是不是二十五,现在还真得管人家叫哥!
“……”
钟秦已然习惯自己总是抓不住席彦的脑回路,但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在回答席彦这些东一下、西一下的问题时竟也格外耐心,“九月一号开学,我二号到入学年龄。”
在席彦他们读小学那个时代,一般原则上规定九月一号前满六岁的孩子达到入学年龄,可以入学,不满的就推迟到下一年。
席彦一愣,想起自己开学时就缠上了钟秦:“我是不是无形中陪你过了生日?”
钟秦不认:“是无形中打扰了我的生日。”
当然,学龄这事也不是什么铁的规矩,席彦先是狠狠乐了一会儿,然后就问:“明年再正式打扰一下……你这完美错过啊,就差一天,但家里给你交点钱也就上了,怎么还愣是让你多等一年呢?这也太老实了吧?”
钟秦说起这事可能也有点无语:“……我爸说缘分没到,不可强求,就让我多玩了一年。”
所以凡事随缘这点,钟秦还真算是承袭了他爸的领要精神。
“你爸是个哲学家啊!”
席彦顿时钦佩不已,叹道,“上学之后呢,没让你连跳三级把失去的岁月给弥补回来?”
“……”
钟秦说,“哲学家说,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
席彦挑起眉,觉得钟秦他爸做人做事颇合自己胃口:“你爸这性格,爱了啊。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谁说聪明人非得跳级?一气儿跳得太多,脑子跟得上,心智跟不上,你爸是宁愿你小时候成长得慢一点、稳扎稳打一点,也不希望你以后遇见什么让你瞬间成长的事儿……一步一个脚印,真好啊,怪不得你现在是这样稳妥的人呢。”
钟秦微怔,想问席彦经历过什么“让人瞬间成长的事”
。
但他最后只是嗯了一声,默认了席彦的话,什么也没多问。
席彦这才把话重新绕回他好奇的点上:“那你和光哥又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这么喜……唔,信重你?”
他本想说“喜欢”
。
但心里莫名觉得这样说不太舒坦,话到嘴边临时又拐了弯儿。
钟秦看他一眼:“我爸是大学动物医学学院的主任,经营宠物医院是副业,医院和他们学校也有合作的实验项目。
光哥有一年去他们学院招募志愿者,我爸问我感不感兴趣,我就去了,那时候刚初一。
后来一直跟着他,一起救过几次狗,慢慢熟了。”
钟秦和岳光虽然在年纪上差了十来岁,却因致力于相同的事而相识,因同样付出心血不求回报而相互支持,因经年累月的相处而相互信任。
这才有了“一伴”
与“另一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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