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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挽月抱着头盔往外走,直接塞到池越手里,“我没用过,你最好还是检查一下,如果哪里有问题再找我,但我今天没空,明天也是……”
话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上一秒她一只脚还踩在门口的防滑垫上,下一秒她就跑到卿杭面前,拖鞋都被甩飞了一只。
卿杭昨晚抽了很多烟,今天白天也是,来之前只在科室简单地洗了个澡,程挽月对烟味很敏感,但因为一心挂在他身上,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谁让你乱跑的?受伤了就待在医院,自己是医生,怎么还要当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程挽月从下到上摸了一遍,“腿还在,手也还在,还好还好,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脸没事,脑袋呢?脑袋没被撞坏吧?”
她双手捧着卿杭的脸,距离他很近,他能看出来她的眼睛还有点肿。
言辞说她哭了很久。
她没穿鞋,卿杭为了配合她的身高,稍稍低头,“不算车祸,就是追尾了。”
空气突然陷入了一种极为尴尬的寂静。
煤球从客厅出来,很小声地叫了两声,池越对花粉过敏,咳嗽声比刚才更大,煤球被吓得一惊,程挽月也回过神。
她往后退两步,瞪了卿杭一眼,转身抱起煤球,进屋后用力关上门。
不知道池越是意识到自己此时很多余,还是花粉让他不舒服,他走之前都没有跟程挽月说一声,只是从卿杭身边经过的时候挑眉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挑衅,或者是无声地宣战。
他这个肆意自在的年纪,身上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野性。
卿杭知道屋里有监控屏幕,程挽月能看到走廊里的一切,他没有敲门,“程挽月。”
走廊里静悄悄的。
他放低声音,“挽月,我错了。”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条缝,程挽月把他的手机递了出来。
“再不接住,我就扔了,”
她胳膊晃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光。
卿杭看到手机屏保不是之前那张照片,她重新换了一张,新屏保的照片上煤球被她抱在怀里。
他没有拿手机,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昨天,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是我态度不好,也是我没有解释清楚。”
程挽月站在门后,偏头看了眼监控屏幕,“没有原谅你哦!”
“嗯,”
卿杭知道她还在生气,“我不能待太久,五点之前得赶回医院上班,明天……或者后天,我再过来。”
“我又不理你,来干嘛?”
她轻微挣扎,但他握得紧,没挣脱开。
卿杭说,“你不理我,我也要来。”
“……明天不准来。”
他看着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程挽月又说,“后天也别来。”
“好,”
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卿杭都会点头,“那我把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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