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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将柳轻衣领进门,看了看已是坐在月牙椅上的蔌红,躬身说了句:“公子,要什么只管让蔌红仙子替你招应,小的就不扰你清净了。”
说话时已有几名丫鬟小厮端了几碟吃食、一壶灵酒和几只酒盏上来,又在胖子一连的催促引领下络绎掩门而去,屋内便只剩下柳轻衣和那名红衣女子。
蔌红已是玉手轻抬,露出一截嫩藕般的细臂,端起桌上的那壶灵酒,朝着柳轻衣道:“公子,这是本坊珍藏的血镰蚁灵酒,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你可得尝尝。”
柳轻衣恍然间望见女子露出的一截藕臂及玉手,心中一惊:“好白!”
嘴上连连道:“尝尝,甚好,尝尝便尝尝。”
眼见红衣女子将灵酒斟满两盏,推了一只到自己面前,柳轻衣顺口问起:“你也是启灵人士?”
蔌红道:“当然,奴家乃是灵煅期五层境,我观公子一身灵韵,应是同奴家差不太多。”
柳轻衣面色一紧,惊道:“正好我也是五层境,这还真是缘分呐!”
“来,公子,满饮此杯。”
蔌红赤袖轻摆,已是端起一盏灵酒仰头而饮。
柳轻衣端起面前的一盏,同样是一饮而尽,一股浓烈的酒气直贯喉腹,胸口如同浸入一团火中,许久方才消停,全身泛起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好酒!”
柳轻衣矢口一赞,有些好奇地看向蔌红道:“我有些纳闷,你都是灵煅期五层的修为了,怎会在此处……那个……?”
蔌红一笑道:“公子见笑了,我不过是讨个营生而已,咱们散修门派的女子修炼资源稀缺,不及那些小仙门,更赶不上南境上下十三仙门,到仙圩场上来挣些灵元石,也算是个门道。”
“哦,原来如此!
那你们宗门就不管你们吗?就没有法条约束?”
柳轻衣了然尔后好奇地道。
“呵,法条?宗门?除了给一些入门功法,对我们这些长居于灵煅期的弟子几乎是不闻不问,还拿什么法条约束我们?不过我们这样还算好了,听说有些散修邪派,更是拿门内的女弟子作为炉鼎,行那采补之事。”
蔌红一脸愤然转为茫然,许久不再说一句话。
柳轻衣提起灵酒壶,自斟自饮了几大盏,打了个酒嗝道:“炉鼎?那是什么?”
蔌红一怔,似乎有些惊讶于柳轻衣的孤陋寡闻,细声解释道:“炉鼎,有阴阳之分,便是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两种。
咱们仙道女子大多修为不及男修,诸多毫无凭恃的仙道女子或被人强迫,或被人掳掠,沦为仙道男修用以增长修为而进行采炼的阴鼎。
这些沦为炉鼎的仙道女子,不是修为跌落,便是破身消陨,实在是不说也罢。”
柳轻衣心中一沉,陪着情绪低落的蔌红默坐片晌,蔌红略缓过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看奴家,给公子提这些作甚?”
跟着又展颜一笑道:“不知道公子今次是要看剑舞还是听曲?奴家都一一奉上,今次咱们仙缘乐坊得罪了你,奴家必加意为之。”
“就这样说说话吧,那血镰蚁灵酒倒是不错,让他们再上一壶来。”
柳轻衣心中一片悯然,早已没了看舞听曲的心思。
蔌红已是两手轻击,便有一名门外小厮进来领命而去,不多时又端上来一壶血镰蚁灵酒。
柳轻衣又喝过数盏,酒气上涌,话也多了起来,便问起方才二楼上见过的人事光景。
“蔌红,二楼那位冷峻男子,你可知是谁?”
“那人是这里的常客,名叫刘彦华,乃是岩山宗副宗主的亲侄,只是灵元石却不甚多,每次来都比较抠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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