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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他知道凤凰走了，它没有在火焰中涅槃，它再也不会回来了。

过了不知多久，麦格教授踉跄着走进医疗翼。

哈利站在窗边，他确定今夜的一切混乱都已经被彻底处理完全。

他可能再也看不见真实的邓布利多了，哪怕是不再温热的。

&ldo;哈利，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海格把你送到这里‐‐你当时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是不是!邓布利多教授‐‐&rdo;

哈利沉默着。

麦格教授脸上的血痕使她看上去十分凶猛，像是回溯几千年，古老凶悍的苏格兰血统在她的体内重新复活了。

&ldo;哈利!告诉我，是谁‐‐是谁做了这件事!是谁杀死了‐‐&rdo;

所有人都在看着哈利。

&ldo;斯内普。

&rdo;哈利说，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大脑突然变得一片麻木，舌头也变得不像自己的，&ldo;我当时被邓布利多教授定住了，被盖在隐形衣下面。

我什么也做不了。

马尔福用魔杖缴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械，但他没有动手。

然后食死徒来了，斯内普也来了……我亲眼看着他杀死了邓布利多教授。

&rdo;

&ldo;邓布利多……死了?&rdo;唐克斯轻声重复说。

&ldo;死了。

&rdo;哈利机械地回答道，&ldo;是斯内普。

&rdo;他重复着这个名字，感到十分恍惚。

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在天文塔上看到的是不是幻想，也不能确认斯内普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眼泪是不是真实。

他甚至觉得当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无比逼真的噩梦，他只是仍然没有醒。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

他却只觉得自己想要出去走走，一个人静静。

&ldo;死了‐‐&rdo;麦格似乎直到哈利做出肯定的回答才真正意识到邓布利多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她盯着哈利，看上去像是被打击得完全说不出话。

&ldo;我亲眼看着他掉下天文塔。

&rdo;哈利说。

邓布利多消失了。

包括他的所有安排，这个事件的真实‐‐斯内普是凶手。

他是食死徒。

但他再也无法相信斯内普仅仅只是个暴躁的食死徒了。

他看着地面，似乎一切都遥远而陌生。

麦格摇晃了一下。

大颗的泪珠沿着她瘦削的双颊滑了下来。

看到这样的麦格，哈利才迟钝地感到自己的话说得不妥当。

但他此时十分疲惫，不想再安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