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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这麻烦是常铮惹来的，他只是无辜的池鱼，他为什么要解释。

可这心虚却是真的。

好像那天晚上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韦方澄居心叵测罪该万死，他陶然也多少对不起常铮似的。

……是这样吗?到底谁对不起谁?这逻辑对吗?

韦方澄其实早就怂了，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常铮看上去实在太混乱，没留神就松了手劲，他赶紧趁机往墙角退，最后退无可退了，只好摸着自己的脖子直喘气。

好歹这是大家上班的地方，他还知道别喘得太大声，压抑的呼吸像是要断气一样虚弱又可怜。

三个人沉默良久，除了始作俑者韦方澄，谁都没把事情完全搞清楚。

打也不好动手，骂也不好开口，简直进退维谷。

&ldo;我……&rdo;躲躲闪闪地打量了常铮半天，韦先生的勇气值终于上升到及格线，勉强哆嗦着张开嘴：&ldo;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rdo;

万分不愿继续掺和在别人的桃花债里，陶然听了这话，转身就想走。

常铮没让他如愿，劈手就把人拦住了，转头冲韦方澄发号施令：&ldo;你滚到楼下去找个会议室，我一会儿叫杨柏君下来找你，先把项目的事情跟你说了。

&rdo;

&ldo;我昨天刚入职啊……楼下会议室可以随便用?杨柏君是谁?&rdo;

常铮恨不得他立刻死，言简意赅道：&ldo;随便用。

一个女的。

&rdo;

&ldo;我……&rdo;

&ldo;你再敢啰嗦?你信不信我给你打零分，让你做完这个项目就滚?&rdo;

韦方澄跟刚才的白漫漫一样，脚底抹油地溜了。

两个人一起出过那么多次差，除了工作，几乎唯一的消遣就是去健身房耗着。

所以陶然很清楚常铮这身材看着挺匀称，其实体脂远低于一般人，力量表现也很出色。

神使鬼差地，他在韦方澄走后骤然静下来的会议室里，咕哝了一句废话。

&ldo;用那么大力气犯得着么，我还以为你打算当场掐死他。

&rdo;

常铮半晌没回答，陶然就这么听着他紊乱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再抬起眼来，常老板还是那个常老板，只是眼里终究掺进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看着终于像个人。

歉疚这个情绪，跟常铮这双时常宁定自在的眼睛实在是不搭。

陶然莫名地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也顾不上解释的必要性问题了，自顾自开始老实交代。

&ldo;那天我在酒吧跟你聊完那几句话，本来是跟几个熟人在喝酒叙旧。

后来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当时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反正后来他说去附近酒店，我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