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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特忍不住问:&ldo;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会画画?&rdo;
严培打个呵欠:&ldo;搞文物的,会临摹点东西有什么稀奇。
&rdo;其实他更拿手水墨画,只不过用水墨画基督……还是算了吧,不说效果如何,单说那墨,在波塞冬就比油画颜料更稀罕。
冯特想起这一大幅油画花掉的信用点,不觉肉疼:&ldo;能成功吗?&rdo;
&ldo;去给我拉票吧。
&rdo;严培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ldo;怎么,花掉的信用点还没报销吗?&rdo;
冯特叹口气:&ldo;怀特将军忙着呢。
&rdo;
&ldo;放心。
&rdo;严培拍拍他肩膀,&ldo;今天我请你吃饭好了,不过,没有水果。
&rdo;
冯特气得发昏:&ldo;当初你怎么不先用自己的信用点买工具?&rdo;
严培笑而不答,过了半天才说:&ldo;因为你好骗。
&rdo;
虽然波塞冬的生活相对已经算是舒适的,连娱乐运动的场所也有,但这种大型的活动还是第一次,果然网络上到处都是绘画比赛的事,前些天出现的电脑系统失控的新闻完全被压了下去。
记者这职业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少,参赛作品刚摆出来,就有人在网上发了一条报道,指出本次比赛最大的一幅画《基督凌波图》虽然十分吸引眼球,但其实从画工上来看技艺平平,只是构图及摆放角度取巧而已。
又尖锐地抨击绘画者哗众取宠,在波塞冬现有的条件下竟然糜费至此,如果这幅画最终竟然夺魁,简直就是辱没艺术云云……
&ldo;被批评得挺惨哪……&rdo;沈啸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大厅角落里,难得地打趣严培。
严培正左一眼右一眼地溜他,闻言一笑:&ldo;只要引人关注,我就达到了目的。
至于糜费……反正是公款报销的。
&rdo;
沈啸难得穿便装。
波塞冬的公共区温度长年保持在20度左右,不过为了比赛的事,格外多加了灯光照明,又有这么多观众,不免温度又上升了一些。
因为职位配给只有军装制服,所以今天沈啸是穿着冯特从时尚达人那里借来的衣服‐‐淡琥珀色的丝绸衬衫,换个身材不好的不免撑不起来,在沈啸身上却是贴身合体,幸亏外面还有件外套,否则不免来个曲线毕露。
严培瞅着,就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了。
这些天死缠烂打地贴着沈啸,揩油吃豆腐倒是没少干,再往深里边的就没有了。
不是没有勾引的手段,但是‐‐严培摸摸脖子,总觉得一把利剑还悬在脑袋上呢,不免少了点风流快活的心思。
再者‐‐总觉得有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不太想在沈啸面前拿出来。
难道说,是真喜欢上了?严培不由得要沉思。
千万不要以为他之前的表白就真是那么诚恳,比24k真金还要真。
要追人嘛,自然免不了赌咒发誓这一套,虽然俗,但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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