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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峫突然一笑,转变了话题:“您侄女的事,您都知道了?”
胖子对嫖|娼这事终于揭过而松了口气:“是是是,我昨天还在南边跑一个画廊展……”
“步薇是您的亲侄女?”
“哎,既然您是警察,我也就直说了——那孩子还真不是,我只是在她学校挂个监护人的名儿而已。”
不是?
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女,和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性“监护人”
,其中令人浮想联翩的空间让严峫不由挑起了眉梢。
“不是,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
汪兴业夹着烟连连摆手:“我实话说了吧,她爸是我早年在道上混的拜把子兄弟,跟他老婆一块出意外死了,大概也就三四年前的事情。
这小姑娘呢一方面是她爸曾经跟我有些金钱上的牵扯,在我危难的时候给过钱;另一方面是我看她可怜,怕她走上歪路,所以出钱供她上学。
反正九年制义务教育,学费生活费花不了多少,毕业后随便上个不用高价择校的高中,我就算仁至义尽了……”
“哟,”
严峫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您还真是个好人。”
“哎您这话说得,好人算不上,对得起良心就行。”
“我刚才在外面听了一耳朵,您没接到绑匪的勒索电话?”
汪兴业说:“别提勒索电话啦,连她被绑架我都不知道,早上接到公安局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诈骗呢!”
“怎么,您平时跟侄女儿联系不多?”
“这个倒确实不多……”
“为什么?”
严峫来了兴趣:“您这当叔叔的,难道只光出钱,平时不关心一下?”
汪兴业抽了几口烟,似乎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叹了口气说:“您这个话吧,叫我怎么接呢。”
严峫并不搭腔,半笑不笑的打量着他。
“步薇她爹娘刚出事的时候,她也就十二三岁大,这个年纪真是太麻烦了。
要是再小点,好说也能当半个女儿,以后给我养老送终;要是再大点,哪怕十八|九岁呢,说不定哄骗着以后能给我当小媳妇。”
胖子不尴不尬地一笑:“但十二三岁,两头不靠,眼见着又要进入叛逆期了;我多关心她不要紧,万一别人以为我是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这可怎么解释?”
严峫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况且这姑娘住校,而我平时在外地搭关系跑画展,想关心也没处下手啊,一两个星期打个电话已经算不错了。”
汪兴业两手一摊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这个解释倒确实合情合理。
严峫问:“那您知道步薇这次是跟一个男生同时失踪的么?”
“那个叫申晓奇的是吧?我刚在外面见到那对夫妻了,哭得是挺惨的。
不过说实话……”
汪兴业顿了顿,严峫打了个“请说”
的手势:“没关系,这里除了你我没别人,有什么疑虑您尽管跟我们警察提。”
汪兴业胖脸上那种不尴不尬的神情又浮现了出来:“这话我当着那对夫妻的面不想提,但对您我就直说了。
勒索两个亿的电话绑匪只打给了他,说明目标本来就是他家儿子,跟我侄女完全没关系对吧?”
“……”
“也就是说,我侄女从最开始就是个陪绑的,要不是当时跟他儿子在一起,现在根本就不会出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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