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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删掉了。
她以为他是落难的勇士?只有年青的时候才会对公平之类的特别敏感。
过了三十,不是说对现实失望,而是尽量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尽人事”
的下一句就是“莫问前程”
。
他感谢她的热情,可他能做的对她最好的事就是不做回应,他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人。
当晚秦雨松睡在沙发上。
窗帘没拉,远处灯光逐渐熄灭,他突然想起在机场的一幕。
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他越想越好笑,纯属条件反射,过了也说不清当时的想法。
如果叫住她,就知道此刻她在哪里在做什么了。
第二天秦雨松下班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轻视了父母的眼力劲。
吃过晚饭,何岩把秦雨松叫进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你可别在外面胡来啊。”
他的视线落下去,是两只没开封的雨衣,可能以前漏在角落里。
昨晚他收掉了包装盒,却没来得及清理整个抽屉。
他脸一沉,收走小包装袋,“我有分寸。”
何岩忧心忡忡,“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很开放,有的女孩子也无所谓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可万一有什么病呢?你本来好好的…不如我帮你安排相亲,认得的人介绍的比较可靠。”
秦雨松知道,以他妈的能耐,很有可能安排一周七场相亲,赶紧反对,“你别管我。”
秦瑞生板着面孔走进来,“胡说八道,我们做父母的不管你,谁管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看你找的那个老婆。
你把我们气走两年,是不是这次打算气死我们?”
秦雨松脱口而出,“我对我的行为负得起责,你们非往自己身上拉担子,我也没办法。”
秦瑞生嘴唇直抖,“好啊!
一个两个翅膀都硬了!”
秦雨松暗叹口气,“你们放心,我有女朋友,可靠的安全的。”
何岩追着问,“她在哪里上班,多大年纪,家里怎么样?要不要趁春节和她家人吃顿饭?”
秦雨松早就料到后面会来一串问题,“那些你们就别管了,是我和她的事。
我还有工作要做。”
何岩跟在他后面出了卧室,“见见总可以吧?”
秦雨松无奈地说,“她出差了,等她回来再说。”
他自顾自打开笔记本电脑,装作没听见何岩的嘀咕,“她这么忙啊,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比结婚生孩子更重要?”
过了会秦雨松看她还坐在旁边,“妈,你看电视吧。”
何岩连忙摆手,“不用。
这里太小,电视机一开你哪能安心做事。
男人还是事业要紧,你不用管我们,那边卫生搞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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