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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恨那个真凶。”
夜薇明神色清冷的说。
“真凶,你知道什么?”
他语气轻蔑的问。
“我妈早说过,学校操场的最大得利者。”
夜薇明斩钉截铁的说。
“看多了吧,妄想狂。”
“对呀,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做到六十岁退休,拿退休金。”
夜薇明讽刺的冷笑。
“蠢货!”
钱队心里骂了一句,心里倒有几分赞同她话的前半段。
“白冬炎说的那些,也是证据。”
夜薇明的眼神像一个审判者,而他们之间正隔着刚刚咽气的白光头。
“……”
钱队不吱声。
“有些话,只有在某个地方说,才能被采信是吧。”
夜薇明扫到白冬炎正拉起白布盖上了白光头的脸。
他的眼神悲伤,神情麻木,跟刚刚得到一丝光明,就被拉进了无边黑暗的人一样。
失望之后,平静接受,只说一句,“我信他。”
“这是规矩,规矩比命大。”
夜薇明注意到钱队把别在嘴里的燃起白烟的烟,夹在了手里,没有吸,过后又把这支烟放在了一个空的烟盒内,摆在了白光头的头边。
护士在一旁看不顺眼,上手去拿。
钱队靠着车窗,慢悠悠说:“人死万事消,通融一下。”
护士不甘心的说:“这东西还能带到火葬场去吗?”
“外地的吧。”
夜薇明默默在心底鄙视了一把,老爸失踪后,老妈也喜欢点支烟放烟盒里,朝着东方,她一直没有怎么上心,此时脱口说出老妈念叨的一句,“有什么冤,一支烟的光景也就忍下了。”
护士白了夜薇明一眼,“打倒封建迷信,坚持唯物主义真理”
的意思,就差没有发个微信朋友圈,好好批判他们的落伍了。
正在两大眼瞪小眼之机,滑腻的欠收拾的康庄大道出了问题。
哐当一声,车头一歪,轮子陷进了淤泥里。
发动机打了几次,车轮都没法从泥里开出来。
司机说,要等车来拖,或者,他们都下车,车子空了轻了看能不能从泥里挣脱出来。
三个大人活人都下了车。
车轮依旧固执的在泥地里撒着欢转成了摩天轮的气势,但打滑依旧。
司机又说,车里还有一个人,也得拉出去。
用他跟护士交待的那句“死人得为活人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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