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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他愣了一下。
她也愣了一下,他正拿着刀,手里捏着一颗土豆。
“你今天,你在忙呀。”
她寒喧起来,这些话平时是妈妈常说的,她听多了,今天顺嘴说出来。
他静静的看她,让开一条道。
她犹豫了一会,拎着书包走了进去。
她身上湿透了,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水无声的汇流而下,裤腿底边滴着水。
粘湿的鞋像两块冰坨子,包裹着她脚,阴冷着她的全身。
夜薇明低头看了一眼,含胸,背过去。
白冬炎关门时,向门外看了一眼,走廊上只有斜吹进来的细雨,没有人。
进门后,白冬炎看夜薇明站在屋中央,指了一下床:“那有干净衣服。”
那是这间十平米房间里收拾得最干净整洁的地方。
枕头下洗得发白的起毛边的水红色被单上,有一套职校的衣服。
看着很新。
夜薇明斜他一眼,眼神复杂。
白冬炎见她不动只好用脚勾出一条带靠背的矮脚登,“书包和衣服放这。”
夜薇明还是没有动。
他也不再管她,转身进了厨房,随手带上了门。
菜板上黄色的土豆,在银色刀刃上下间,成了片,最后切成丝状,刀放平,在菜板上扫过,堆成小山的土豆丝,停在刀上,放入一碗清水中。
他用手指在碗中滑动了几下,把水篦掉,右手刀一甩,刀尖剁入褐的菜板上,立起。
刚才还发出锵锵切菜声的房间,整个安静下来。
他听到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眼底莫名闪过一丝光,转身隔着门,仿佛能透过那张没有什么防盗工能的破门,看到一幅梦中的画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仓惶转身。
窗外微雨如丝,润入空气。
“你有事吧。”
他背对着后面,打开灶,放油,等青烟起,倒入土豆丝。
“嗯。”
夜薇明扯着衣角,打量着厨房的陈设,一锅一灶,四碟两碗,金属勺子,全是塑料密胺材质的。
“说。”
他淡淡的道,往锅里加了一把盐。
夜薇明扶着厨房的门,探出半张脸,想了一会道:“看新闻了吗?”
“不看。”
又颠了两下锅。
“那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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