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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床板被她弄得嘎的一响,她自己的手肘倒吃疼,疼得她轻轻的叫一声。
门外有人低声说话,然后是脚步声,听得出是朝这个房间来的。
左芊不由一顿,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门。
先是开锁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左芊意识到可能她猜想的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然后木门吱嘎一声被涩涩的打开,进来一个,怎么说呢,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大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老式运动服,手里端着一个大碗。
碗中冒着热气,似乎是稀饭。
大女孩抿着嘴,在门口盯了左芊一眼,有点不乐意似的走过来,也不说话,把书桌前放的四方型凳拖过来摆在床头,再把碗放在凳子上。
然后回身出门,并且把门又重新锁好。
左芊等了好一会儿,确定门外没有其他声音了,才勉强移动自己靠在床头。
瞥了一眼那个大碗,里面果然是一碗热腾腾的稀饭,里面带着可疑的物体,闻起来象是有葱和姜的问道。
多了一种新味道,房间里的气味就更不好了。
左芊闭了闭眼,觉得呼吸都是一件难受的事。
左芊再次回味锁门这个不友好的行为表示什么,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也许一切还没有达到最坏的程度。
她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地面居然都是凹凸不平的泥质地面,连水泥都没有铺。
自己的耐克鞋一正一反丢在床前,预示着一种不正常。
左芊基本肯定这是一户农民家庭。
如果自己没有穿越的话,那么大约就是被卖到这儿来了。
虽说左芊也不过22岁,还没有参加过工作,但她也不是那种天真幼稚的小女生,不会单纯的认为有人会好心的、无缘无故的把她送到这儿来。
手边饭碗里的稀饭发出幽幽的稻米香,勾引得左芊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认真想想,她觉得人家没必要通过稀饭害自己,倒不如吃饱点积蓄力量好考虑后招。
于是她很快就把一大碗稀饭喝完了,味道不错,里面不仅放了葱和姜,好象还有肉沫。
喝完了,左芊习惯性的想找纸巾擦嘴,但最终只得用手擦擦了事。
肚子饱了,头反倒更晕了。
左芊顺势又躺了下来,同时注意到床上的枕头被子等不算脏,但是十分简陋,象是上世纪70年代的物品。
自己除了身上一套夏季旅游的服装,算是身无长物了‐‐不知道谁把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包括一根白金项链。
躺在床上,左芊无力的睁着大眼睛开始胡思乱想,一下子担心在湖南的父母失去自己的消息后会着急成什么样,一下子又盘算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只怕连学校也知道自己失踪的事了,一会儿担心陶姝玲的遭遇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她的父母会如何着急,一会儿又狠狠的咒骂那个带小孩的人贩子,怪自己好心被狗吃了,一边后悔不该搞什么自助旅行,一边猜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贵州、四川、云南还是甘肃……不知不觉中,左芊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暮色。
木门的门fèng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但这个房间却更黑了。
窗外有人窥视了一下,过了一会,那个大女孩又端着一个碗进来,还是不说话,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早前左芊吃过的空碗又走了。
大女孩出去后,左芊注意到她在门口和一个男人说了点什么,然后,又安静下来。
左芊想起以前陪着妈妈看社会新闻时,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往往都是给贫困的农民当老婆的,许多人被解救时孩子都两三个了,也不愿再回去。
那时只是当做故事一般看一般评论,谁料到世事无常,今天居然轮到她作女主角了。
既然要给人当老婆,当然免不了要被那个什么,所以左芊觉得晚上十分危险,最好不要再被人下药了,当即决定这碗晚饭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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