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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意送完萍婆,又帮她收拾了下阳台的花,腐枝残枝需要修剪,忙完已是半小时后,回店的路上,绕去西街尾买打包了几份海蛎煎,中午随便煮点饭,配海蛎煎,再炒个青菜。
正盘算着,又路过卖梅花剑阿嫲的小摊,余知意想起谭玮说过,梅花剑是现在就连当地人都很少能吃到的一道美食,由糯米制成,先将糯米磨成粉,揉成团,捏成不规则的长条形放进油锅炸,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的控制,炸到金黄,稍稍放凉放糖堆里滚一遭,金灿灿裹着雪白糖粒的梅花剑就好了,外酥里糯,香甜诱人
现在几乎没多少人做了,余知意停下了买了十个。
往回走时余知意看着满满当当的两手,后知后觉,他从前从来不喜欢买这些小吃零食,郁梨喜欢,他吃过的几乎都是郁梨买回店里的,自从陆景年到后,在路上看到小吃美食,总想着让他尝一尝,也算不虚此行了。
拎着大包小包回店,门口的荧光牌已摆了出来,地拖过,花换过水,临时老板正坐在藤椅上摇着扇子盯着手机看电视剧。
熟悉的片头曲传出来,余知意笑出声,“蟹老板,你在看《一帘幽梦》啊?”
“你回来了,”
陆景年抬头,“刚听郁梨说起,我没看过,找出来看看。”
“我也前段时间看了几集,大概能分清萍婆说的人物谁是谁。”
陆景年捏捏鼻梁,“我还是分不清。”
“等我慢慢讲给你听,先过来吃东西。”
陆景年依言走过去,“这是什么?甜的油条?”
“不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梅花剑,你先吃,我去叫郁梨和谭玮。”
郁梨一进门就喊:“哇,梅花剑,只听谭玮说过,还没吃过呢。”
谭玮今天难得的没呛她,帮她拿了一块,拿纸巾包着,说:“尝尝,我也很久没吃过了,小时候我阿嫲经常给我们做,后来阿嫲不在了就再也没吃过了,我妈没学会。”
几人边吃边聊,聊到陆景年在看的《一帘幽梦》,郁梨拍拍手上的糖粒,摧余知意讲萍婆的故事。
“你讲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讲?”
谭玮插了句:“余哥,还是你讲吧,让她讲,讲到明天都讲不完。”
郁梨喝了口水,想再拿一块,看着满满的糖粒,又缩回手,减肥要紧,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一讲就停不下来,待会还有生意呢。”
陆景年吃完一块擦净手,看向余知意,等他讲故事。
最后剩的几块全给谭玮了,郁梨那边还煮着烧仙草,店里又只剩下余知意和陆景年。
余知意先上楼插好电饭煲,再下来时,冲了壶单枞端下来。
他搬了张小凳子,放下茶壶,倒出两杯,在满室的香气中娓娓道来……
萍婆原名宁湘萍,生出于六零年代中,宁家在当地经营茶叶生意,家中富裕,宁湘萍作为家中掌上明珠,跟着哥哥们一同上学,也是镇上少有的念书念到高中的女孩子,高中毕业后宁湘萍留在家中帮父亲接手帐务工作,闲暇时莳花弄草,时常边把玩着一朵花看着那时时兴的台湾爱情小说,做着小女生情窦初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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