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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我想回山里去。

我要埋葬在爸爸身边，我不要跟你回去。

&rdo;

说到后面越发觉得人生无常，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隔着朦胧泪眼疑似看到顾衍之的眼角跳了跳，过了片刻，他说：&ldo;……初潮？&rdo;

&ldo;什么潮？我都快要死了，你说得浅显明白一点好不好？&rdo;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说：&ldo;你没有快要死了。

你好好的，只是来了月经。

初潮就是第一次月经，是女孩子青春期到来的重要标志。

这段时间里不要碰凉的东西，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剧烈运动。

老胡，一会儿在超市前停一下，买点东西。

&rdo;

我说：&ldo;月经是什么？&rdo;

&ldo;……&rdo;他看着我，隔了一会儿说，&ldo;月经是子宫内一般一个月一次的出血现象。

&rdo;

&ldo;子宫是什么？&rdo;我又问，&ldo;你有吗？&rdo;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ldo;你不是说你从来不问为什么的？&rdo;

&ldo;可这只是什么，又不是为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子宫究竟是什么？你有没有？&rdo;

&ldo;我说了这是女孩子青春期的标志。

&rdo;

&ldo;那么男孩子呢？你呢？&rdo;

他一抬手，把我重重按在怀里。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听到他好听的声音：&ldo;好了你累了，到家还有段时间，先乖乖睡一觉。

&rdo;

我挣扎着说：&ldo;可我还不累……&rdo;

顾衍之肯定道：&ldo;你累了。

&rdo;

&ldo;……&rdo;

我还要说话，有手心轻轻遮在我眼上，挡住车窗外所有的流光溢彩。

我被顾衍之抱在怀中，有规律地拍着背。

以他的手臂为枕。

这样的怀抱很舒适，沦陷的想法迅速占据上风，我气若游丝地喃喃：&ldo;我真的不累……&rdo;

黑暗中额头上被温软的事物轻轻一碰，蜻蜓点水一般。

过了良久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耳边响起温柔至极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ldo;绾绾乖，睡一觉，嗯？&rdo;

☆、第八章、从此以后这世上最美好的两件事，我还活着，和我遇见你。

（五）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