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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又忍,把安怡夹给她的菜吃了。
安怡很满意:“这就对了,这样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么。”
安老太忿恨不已,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安怡的淫威之下——正义理由拼不过人家,亲情柔软比不过人家,脸皮厚不过,心黑不过,怎么办?想过好日子,想要家和万事兴就忍了从了吧。
再转头,就恨上了儿媳妇薛氏,都是这女人教的,自己装老实,养出个闺女来和她作对,且等着瞧,她弄不过奸诈的亲孙女儿,难道还斗不过傻憨儿媳妇?
安老太一想,心气就顺了,等安愉吃饱被乳娘带了下去,就问安怡:“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依着她想,似吉利这种恶毒的东西,就该毒哑了打卖到烟花之地才好解气。
安怡眉眼不抬地道:“她今日又闹了?”
安老太道:“那倒没有。”
安怡道:“那就暂时这样养着,我有大用。”
这次的事看似是尤知章主动勾搭吉利来陷害她,实际上却是吉利想要彻底毁掉她和安愉,二人才会勾搭成奸。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烟花之地受折磨就算了,这命必须要拿掉,不然日后再有人利用吉利一番,那安家干脆别过日子了。
安保良回来,闻言恨恨道:“随便卖了或是弄死都是便宜了她。
她嘴里胡乱说出去的话,总要让她当众把那些话吃回去才好!”
想到他好不容易养大的一双儿女和苦心经营的前程,险些就叫这狠心恶毒的贱人给毁了,他心里就什么情爱怜惜都没了。
原来对吉利有多少怜惜现在就有双倍的恨。
安老太忧心忡忡:“她已然到了这一步,如何肯听咱们安排,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安怡道:“不着急,我之前已经就此事和钦差大人那边的柳大人商量过了,他说,开堂前一日,务必请姨娘过去听他劝解劝解。”
柳七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贵府姨娘胆子不要太小不禁吓、吓死了才好。”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入夜,一阵冷风卷起,厚重的云层里飘飘渺渺地洒了雪粒子下来,打得窗纸“哗哗”
作响。
谢满棠打发走议事众人,独坐于房中写信,信写到一半,忽听窗棂被人从外轻轻叩了三下,便停笔道:“进来。”
一条人影卷着寒风入内再没入灯影中,整个过程不过眨眼的功夫,驿卒若是见了也不过是当自己眼花。
谢满棠撑着下颌听到安怡讥讽回绝魏之明时,忍不住轻轻勾起唇角道:“真是个心黑皮厚耐磨猖狂的。”
又加重语气:“那什么魏之明,我记得黄家杀平民冒领军功一事里头就有他吧?”
灯影里的人轻声道:“他当时没参与,主要是魏老大和魏老二……”
见谢满棠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忙改口道:“反正都是魏家的人,他就算没直接参与也是知情不报。”
谢满棠这才满意地道:“下去吧,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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